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云母忽然狠狠地拍了下桌:“她是什么意思?在她眼底,到底我是她娘,还是我那妹妹是她娘?!”

一旁惯来伺候云母的嬷嬷哑声,片刻才低声:

“夫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姑娘也是您亲生的血肉,您别叫她寒心。”

云母骤然哑声。

她也念过两年书,也懂得这个道理,但人偏心是能控制的么?

云母有点无力地靠在椅子上,许久,她闭上眼:

“随她去吧。”

她其实心底清楚,她那妹妹只有一个孩子,就将她这姑娘也当亲闺女疼,相较而言,她对姑娘的确不如她妹妹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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