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趴伏在安玲的怀中,单薄的肩膀被迫轻颤,仿佛不堪负重,她从未经过这么汹涌的情绪浪潮,让她几欲要溺毙,浑身泛着冰凉。

她后知后觉地想,原来人难过到极点时,是会觉得冷的。

有人闯进了府邸,挥开安玲,姜姒妗听见动静抬起头,却被人揽入了怀中,四周一阵惊呼,姜姒妗没看清人,却是意识到来人是谁。

她想推开他,却是推不开,抬手都那么难。

姜姒妗崩溃地想,她好不争气。

她攥着他的衣襟,撑着身子不让自己无力瘫软在地,她将难过和哽咽都往回咽,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一点落魄和不堪,她想要挺直脊背,仿佛要维持最后一丝自尊和高傲,但嗓音却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