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去驿站接应了。”

裴初愠总是安排妥当,姜姒妗勉强放下一点心,但她还是有点闷闷地说:

“她们来得这么早,年宴要在途中过了。”

未免有点单调和落寞。

而且,她娘来照顾她,衢州姜家便只剩下她爹爹一个人了。

直到如今,姜姒妗才隐隐意?识到为?何许多人家都希望膝下子孙环绕,便是佳节时?,也不至于看?得旁人热闹。

她有孕,情绪总是莫名其妙,如今就有点恹恹地:

“我好不孝。”

裴初愠脸一冷,斥道:“说什么浑话!”

姜姒妗被一凶,泪水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小模样哭得一抽一抽的,分外可怜,裴初愠话音一顿,憋了一口?气在胸口?,掐住女子的下颌:

“你就故意?折腾我吧。”

姜姒妗埋在他怀中蹭,也不知自己就掉眼泪了,她反驳:“才不是。”

当时?裴初愠没说什么,翌日就是吩咐人往宋城送出年礼,姜姒妗得知这个消息时?,稍稍闹了个脸红。

安玲也不禁喟叹:

“老?爷是真的将夫人放在心尖上疼。”

姜姒妗眉眼含笑,本是担心姜母的一点阴霾也不由得烟消云散。

时?间一闪到了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