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人拦住, 有人扣住她的腰肢,让她坐起?来?,姜姒妗被人折腾得难受,轻轻抽噎一声,声音也绵软得厉害:
“干嘛啊……”
有人低声在她耳畔说:“淼淼不是昨日答应我, 今日和我一起?进宫?”
姜姒妗昨日的记忆慢慢回拢, 她想起?来?了这件事,脑海中清醒了一点,她挣扎着睁开眼, 转头看了眼室内的沙漏, 等估摸清楚时间后,她人都有点懵, 寅时?
她大婚那日都没有起?得这么早过。
她欲哭无泪,想要后悔,但某人不许。
裴初愠亲自替她穿衣裳,姜姒妗眼睛睁不开,她昏昏欲睡,双眼一直要往一起?闭,裴初愠也不拦她,等被浸湿的帛巾擦在她脸上时,姜姒妗心底不免冒出一个念头,怨不得小皇帝不想当这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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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她身上,她也不愿意。
整日连觉都不能睡,她粗浅算了一下,裴初愠也只是最多?睡了两个时辰罢了。
这么折腾下来?,姜姒妗终于退了一点困意,知晓她也要进宫,安玲也进来?伺候,她睁开杏眸就见到安玲偷偷地打了哈欠,一脸同?情地看向她,姜姒妗难得哑声,她又开始后悔了。
婢女端着银盆进来?伺候,难免有进进出出的声音,姜姒妗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裴初愠轻轻抚了抚她的侧脸:
“你可以继续睡。”
姜姒妗不想理他。
安玲替她随意挽了个发髻,裴初愠给她穿的是绣房刚送来?的鸳鸯锦缎裙,黛青色,衬得她格外温柔娴雅,如?今天未彻底亮,外间还有凉意,安玲寻来?一件披风。
裴初愠将她一裹,直接把她整个人都打横抱起?,穿了鞋和没穿一样?,姜姒妗轻呼一声,四周都是婢女,她羞赧地埋头:
“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她哀怨地看向裴初愠,裴初愠没听她的,还气定神闲地掂了掂她,语气有点淡透着些许不满:“怎么还是这么轻。”
体力这么差,怨不得总是没多?久就要呜咽着推搡他。
姜姒妗偏过头不理他,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他体力好,气鼓鼓地咬唇,腮帮都要撑起?来?,但一出了闻时苑,姜姒妗就轻轻一怔。
这个时辰,裴府路径上的灯笼都熄了,小厮拎着一柄红灯笼照亮眼前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