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裴初愠逼疯了,否则怎么会说出这般荒诞的话。

女子躲在婢女后低垂着头,暖阳落在她脸颊上,给她添了些许颜色,一截白皙的下颌轻垂,似是楚楚可怜,只越发显得惹人怜惜。

隔着一个人,裴初愠眸光依旧是落在女子身上,她仿若不知自己颜色,肆意地展示。

裴初愠其实看得出来,她在怕他,怕他的视线,怕他的心思,怕他的身份,也怕他会不择手段。

但女子总得清楚一件事周渝祈护不住她。

徒有美貌时,是一种祸端。

念头在闪烁,裴初愠没再说什么,他甚至侧开身子,淡淡道:

“宴会快要开始了。”

姜姒妗迟疑,没想到他会这么简单地放过她。

裴初愠看出了她的心思,只耷拉了下眼皮,藏下许多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