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在心底叹气,早知道自己先确认好再给他说了,当真虚惊一场,还搞得全家出动。

傅燎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消化二十四小时内的两次心情大起大伏,是他太过急切了,明明两人都没做好准备,还如此期待。

赵父宋母得知后倒是没太大的反应,只是催两人快些。

傅修远倒是有些落寞,新的治疗方案并不能减少他的痛苦,只是在用更极端的方式延续生命,最长还能熬过今年过年。

当他听傅玉说傅燎有孩子时,好似一下回到妻子初次怀孕时,那种喜悦和忐忑的心,于是不顾反对大早上的前去,到最后空欢喜一场。

“爸,你若是无聊,楼下去走走,下下象棋赏赏花什么的,修身养性。”傅玉把保温杯打开,放到桌上。

她只要有时间,都会过来医院。

傅修远哪有闲心,他如今胃口愈发的小,最多两口,他愁眉不展:“傅玉,你今年也28了,是时候该好好考虑下归属,让爸也得个放心。”

傅玉筷子微顿,不知如何作答。

“上次那个孙安民,还在纠缠你吗?”傅修远问。

孙母面临的惩罚和拘留,在孙安民百般求傅玉无果后,亲自拜访傅修远,希望他能开口。

先不说傅修远操劳半生看人的慧眼如炬,其次他女儿受了委屈,没主动找你麻烦已算好,居然还想求情,自然是被傅修远以养病不问事的借口给驳回。

当晚他的病情便恶化了。

医生说傅修远不能受到刺激,要静养,有心事只会加剧病情。

原本对孙安民还留有半分轻易的傅玉在得知这事后,很是震怒,直接把跟孙安民的合同转给同事,并拉黑了所有联系方式。

一场恋爱,还没发芽就被掐死在土里,对比起第一次来,好歹还谈了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