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燎握着父亲枯瘦的手,心里百味交杂,太多的情绪宣在心头,却始终无法从嘴里吐出。

赵思木吃了药,又去食堂打饭菜,递给没反应的傅燎柔声道:“多少吃点,不然身子熬不住。”

“嗯。”傅燎不是矫情的人,他强逼自己吃完整份,指了指一旁的陪床:“你去睡会。”

“好。”赵思木点头,上了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白日睡了一下午。

此刻毫无睡意,索性刷起手机,看看流言蜚语的走向,再问问夏浅公司情况,以及律师突然联系她了。

赵小姐,王潇跟王一半小时前突然提出要找律师,事情可能会出现转机。

果然忍不住动手了吗?赵思木心想,回了个以静制动,想了想又给秦言发消息。

秦言刚从孟晚秋公司出来,赵思木让他演戏,倒是做的跟真的一样,毕竟他是真恶心孟晚秋这人,不能两厢情愿就要强行拆散。

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

收到赵思木消息他还没来得及回复,远在海洋对岸的宫榕便打进视频来。

万般无奈的接起,果然是在灯红酒绿的地方找乐子。

“哥。”他喊。

“弟弟,我听说你心上人被陷害了,怎么样,需不需要哥哥给你出谋划策啊!”宫榕笑的贱兮兮的,挑眉斗眼的问,也不知是对秦言,还是对身侧的女子。

“不用了。”秦言拒绝,宫榕的帮忙,永远都只是帮倒忙。

“真的不用吗?我听说傅修远快不行今晚去抢救了,记者也都在朝医院赶呢,若是再让心上人背上个不孝的罪名,我可是很心疼的!”宫榕把酒递给身边女子。

不多会那边就散个干净。

秦言很好奇宫榕为什么能知道的如此清楚,但他要先给赵思木回个消息提醒提醒。

“对了,哥这边认识不少医生,对肺癌研究很深,不过弟弟不需要哥哥帮忙的话,那我只好……”宫榕也懒得理会秦言的不回答,自顾自的说着。

“哥,”秦言突的出声:“你看什么时候把人给,派过来?”

“你不是不要哥哥帮忙吗?”宫榕记仇。

“……要!”秦言在他面前没有骨气,这是多年的经验所得。

“这才乖!”宫榕满意的笑了,话锋一转:“整个医疗队我都让他们过来,但你要帮我搞定一个人。”

“谁?”

赵思木总算理解记者为什么又叫狗仔了,这灵敏的程度确实不亚于狗鼻子,若不是秦言提前通知她,换了病房,现在恐怕都被围攻了。

她合上门帘隔绝对面的吵闹,坐回府傅燎身边。

这一夜,总算有惊无险的度过,期间傅修远两次出现心脏率下降,最后都回归平静,度过危险期。

傅玉更是八点不到就来了医院,粉底都遮不住她眼底的淤青,一看昨晚就没睡,她把手中热腾腾的粥和包子丢给两人:“先吃。”

检验报告全部出来,主治医生看完更愁了:“本来不住院就已很难熬,怎么还能断药呢,这不是……不是想早点……”

没吃药吗?赵思木眼神闪了闪,突的想起昨日傅修远的眼神,是痛苦的,更是煎熬的,原来不止是傅燎没能接受事实,他自己都没能接受。

“你们作为儿女,不能整日忙于事业,还是要多管管父母啊!”主治医生絮絮叨叨一大堆,又检查一番确定生命体征平稳后才走。

几人都还来不及收拾好心情,江呈踏入门:“傅总,赵夫人,王潇跟王一改口供,都说是被人指使的。”

被人?

“谁?”傅燎问。

江呈顿了几秒:“赵夫人。”

“由于两人提供了不少新的证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