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叔身体好些了吗?”孙安民问。
“好多了,他就一直想出院,”提及着傅玉很伤神:“我跟傅燎都希望他能好好治疗,但医生说晚期,就算久住医院,也延长不了多长时间。”
父亲是个很注重形象的人,若让他最后的时光是病怏怏的模样,他肯定无法接受,这些天来他也不停跟自己说要出院,都被她以等傅燎公司安定些再商量驳回。
能拖延一时,拖不了一世啊。
“他都能坦然面对,再多的担忧也只是徒劳,我在网上看到一句,所有的为你好都是枷锁,无论是大人对孩子,还是孩子对晚辈。”孙安民开导:“就让傅叔,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吧,他操劳半生,应该有很多事没来得及去做。”
傅玉怔了怔:“你倒是了解得透彻。”
孙安民有些不好意思,强行解释:“傅叔的事基本上的人都知道。”
“那你说说还有谁跟你一样关心了解我爸?”傅玉笑问。
孙安民无话可回,尴尬的僵硬坐着,本就端正的坐姿配上他严肃的神情,更像被呵斥的学生,傅玉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真是不惊逗呢。
“我吃完了,跟我一起上去看看你傅叔吧。”她收起保温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