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华榭的独门心诀,但大多弟子只习得皮毛。

这世上,唯二者修得炉火纯青。

一个是东落,一个是松亭雪。

松亭雪轻轻叹了口气,温柔地拨开江思妄紧拽着的手,缓缓坐在了床榻之上。

松亭雪第一次见到自己这几个徒弟时,就被江思妄的外貌深深吸引了。

那妖艳而抢眼的容颜,仿佛是天生就为了吸引世人的目光。

如今,这么一个漂亮宝贝,眼中含着泪,祈求着自己的怜惜。

他又如何能舍得拒绝?

“本君就坐在这,你过来抱着本君。”

松亭雪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纵容。

江思妄痛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仿佛达到了某种目的。

少年的身体滚烫无比。

当他抱着松亭雪时,松亭雪感觉自己仿佛贴着一个大火炉。

那股炽热几乎要将他融化。

少年似乎是怕松亭雪逃走,锢着他的手愈发紧。

仿佛要将他永远留在这一刻的温暖中。

“师尊,我比我父亲幸运。”

江思妄的脑袋枕在松亭雪的肩膀上。

热气全数洒在松亭雪的侧脸,他的声音低哑而充满依赖。

他的手指轻轻把玩着松亭雪的手。

细细摩挲着,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宝物。

松亭雪的手不自觉地想要回避江思妄那滚烫的手指。

可每一次逃离后,又被他坚定地抓回来。

仿佛江思妄不愿让他逃离这片刻的温存。

“你多久病发一次?”

“不清楚。”

“可有其他法子治好?”

江思妄笑了。

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

“有啊,和太阴玄水体双修个万把次,可能会治好。”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

松亭雪顿时不说话了。

他心中一震,因为他就是太阴玄水体。

“你不许说话了。”

“好,听师尊的。”

江思妄回答很乖,人却不乖。

松亭雪觉得漂亮宝贝说的话不漂亮。

竹屋外寒风呼啸。

松亭雪指尖凝出冰晶,江思妄滚烫的唇总是有意无意贴在自己颈侧。

少年魔纹在眉间烧成赤金色。

“师尊,我心匪水,不可挽也;唯君之故,叩我心门……"

松亭雪感觉漂亮宝贝好像在认真说话,但他不明白漂亮宝贝说的什么意思。

只觉得他说话时漏出的热气,惹得他耳朵痒痒的。

松亭雪觉得漂亮宝贝说话弯弯绕绕的。

心底的苦,心底的乐,他都不会直接说。

要么反过来说。

明明不开心,说出来的却是开心,明明开心,说出来的却是不开心。

要么就是说一大段有的没的,中间夹着一些真正想说的。

只有细微变化的眉眼,才能探寻一些踪迹。

苦时,观其眉宇,愁绪轻笼,隐约可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