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或谈笑风生,或沉默不语。
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话说,我的秋刃醒呢?”
松亭雪已经赤脚走下了床,四处张望,他向来都是将佩剑随身携带的。
谢凝渊轻轻一笑。
“亭亭,今日就不比剑了。你不是说要给我尝尝你的手艺吗?”
他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揶揄,却又满是期待。
谢凝渊没有再继续说话。
他的思绪飘回了那一晚,在那片桃花林下。
松亭雪醉了酒,脸颊绯红,拉着他的手,认真地说自己是第一个除了师尊、师兄师姐之外,能受得了他性子,在他身边待这么久的人。
松亭雪感动得不行,还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要做顿饭来好好感谢他。
松亭雪安静了很久,似乎也在回忆着那一晚的情景。
谢凝渊也沉默着,没有打扰他。
好一会儿,松亭雪才开口。
“好。”
谢凝渊紧绷的肩膀猛地松弛下来。
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脊背也跟着舒展,顺势往后微微一仰。
他嘴角微微上扬,先是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怎么着,现在看来,亭亭只记得我了,这就是生得早些的好处啊!”
说罢,他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挺起胸膛,下巴微微扬起,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
谢怀舟在一旁冷哼道。
“一股子老人味,还得意呢!”
江思妄也凑热闹,摇头晃脑地道。
“我都懒得说你,免得传出去说我虐待老人。”
明溯先更是直接,接口道。
“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没得说。”
雪逝青也笑着插了一句。
“老胳膊老腿的,还这么不老实。”
几人难得一次统一战线,纷纷对谢凝渊开启了“群嘲”模式。
松亭雪半倚在雕花窗棂旁,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
扇骨与指尖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微风拂过,撩动着他额前几缕碎发。
那发丝轻柔地在他俊逸的脸庞上摩挲。
他微微歪着头,双眼微微眯起。
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捉摸不透的光芒,恰似深不见底的幽潭。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众人,眼神在每个人脸上稍作停留。
似是在审视,又似是在玩味。
随后,他轻启薄唇,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悠悠开口道。
“你们这到底是在说他,还是在说我呢?”
江思妄立马抱住松亭雪的胳膊,笑嘻嘻地道。
“当然是说他啦,师尊身上香香的,好闻死了。”
松亭雪闻言,立马甩开了江思妄的手。
“离我远点。”
他这一甩手,却不料往后退了几步,正好撞上了谢怀舟的胸膛。
谢怀舟顺势伸手扶住他,伸出修长有力的手臂,稳稳地环住师尊的腰肢,笑道。
“师尊,小心摔着,这么毛毛躁躁的。”
“你也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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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亭雪挥了挥手。
随即他指了指最远处的明溯先,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