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明溯先,你罚抄门规二十遍。”

“抄门规时记得用寒潭墨。”

折扇“唰”地展开遮住半张芙蓉面,只露出眼尾一抹朱砂痣。

“省得你们拿狗爬字污本君的眼。”

反正这两人做什么事都绑在一起,那罚抄就谁也别想逃。

“对了,抄完后交给你们大师兄。”

松亭雪可不想看到这两个家伙在自己面前唧唧歪歪。

“师尊,可还没定下来谁是大师兄呢,这可怎么办?”

江思妄掀开竹帘,一红一黑两个少年并肩走了进来。

红袂翩翩,玄衣飒飒。

“按照先后顺序,我应当是大师兄。”

谢怀舟平静如水的眸子泛起一圈涟漪,直直地看着松亭雪,仿佛在逼他承认这个事实。

“谢怀舟,我比你大两个月,我才应该是大师兄。”

江思妄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他很小就听说,自己是提前出生的。

就因为自己父亲一直和妖王比来比去。

听说谢怀舟是三月出生,硬生生提前两个月找了名医,给自己剖了出来。

初听的时候还觉得挺荒谬的,不过江思妄此刻觉得挺庆幸,要争就争头一个。

“幼稚,既然你们各执一词,不如就在青云大会上比一次,谁赢了,谁就是大师兄。”

松亭雪又甩起了折扇,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师尊英明。”

江思妄微微弯腰,行了个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谢怀舟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江思妄倚着雕花门框噗嗤笑出声,腰间银链跟着乱颤。

他红衣翻飞如灼灼凤凰花,偏要凑到松亭雪跟前讨嫌。

“师尊这般颜色,便是刻薄些也是该的。只是这扇面……”

指尖刚要触到流云暗纹,就被谢怀舟玄色广袖截在半空。

在旁边一直跪着的明溯先忍不住开了口。

“师尊,你何时喝茶?难道是不想喝逝青的茶?你没看到逝青的手都在抖吗?这茶多烫你不知道吗?”

“他不说,师尊怎么知道。况且,没人逼他一直端着这杯子,又不是小媳妇见恶婆婆。”

谢怀舟嘴角微微上扬,那嘲讽的话语脱口而出。

江思妄用手捂着嘴,心中暗自感慨,这谢怀舟损起人来,自己都不得不甘拜下风。

明溯先似是被激怒,眼中带火,直勾勾地盯着松亭雪。

那眼神中充满了不服与怨恨。

“啪”,一声清脆响亮,结结实实的巴掌裹挟着难以言喻的愤懑,落在了明溯先脸上。

那股冲击力,让明溯先的头猛地偏向一侧。

白皙的脸颊瞬间泛起红印,五指痕迹清晰可见。

松亭雪的手还停留在半空。

微微颤抖着,指尖还残留着击打带来的刺痛。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明溯先。

此刻明溯先眼中那充满怨恨与不甘的眼神。

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了松亭雪的心底,勾起了他上辈子那些不堪回首的沉痛记忆。

“明溯先,我不喜欢这种眼神,我希望没有下次。”

松亭雪的声音冰冷如霜,随即拿起雪逝青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

茶是温水,不得不说,自己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徒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料。

“你们走吧,本君乏了。”

松亭雪摆了摆手,不想再看到这几人。

明溯先还未从刚刚的巴掌中反应过来,他根本不敢相信松亭雪会对自己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