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那时以肉身化雪,去了上天庭,也就是得道成仙的地方。”

松亭雪打破沉默,缓缓说道。

声音轻柔得如同飘飞的雪花。

“本来肉身是无法重塑的,多亏了一个故人,她替为师谋划好了一切。为师耗费了百年的时间,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才重塑了肉身。”

说着,他从背后轻轻抱住江思妄。

金链碰撞的声音愈发清晰。

“为师重塑肉身就来找你了,你是第一个。”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少年的下颌,言语间带着几分蛊惑。

“为师的小狗长大了,更有魅力了,这些年,有没有想为师?”

松亭雪简单的两句话,如同神奇的咒语。

瞬间将即将暴走的魔尊哄成了一只乖乖小狗。

江思妄的肩胛骨在寝衣下剧烈起伏,月光顺着绷直的脊梁沟蜿蜒而下。

他猛地攥住松亭雪抚在颌骨的手,虎口卡着对方腕骨压向鎏金床柱,指腹在突起的尺骨上发狠碾磨。

“第一个?”

喉间滚出低哑冷笑。

“师尊惯会哄我,若不是我抓到你,你恐怕就要去找谢怀舟了。”

江思妄抓住松亭雪的手,细密的吻落在松亭雪的手心,引得对方一阵战栗。

“为什么当年把我关在幻境那么久?”

江思妄声音发颤,带着无尽的委屈。

“我满怀欣喜地以为终于了解了你的过往,了解了你的一切,可代价却是永远失去你……”

少年魔尊转身,将人扯进怀里,眼中翻涌着爱恨交织的复杂情绪。

“松亭雪,我恨你。”

这恨里,又何尝不是藏着更深的爱呢?

松亭雪沉默不语,思绪飘远。

云湛衣理智清醒,自己可以坦诚地告诉他计划。

谢怀舟心软好哄,只需下个药设个结界就能将人困住。

唯独江思妄……

看似最好说话,实则最为执拗。

若是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他。

以他的性子,怕是真的会毁了整个三界,也不会允许自己去冒险。

只能小心翼翼地骗着,走一步算一步。

良久,松亭雪轻叹一声,温柔说道。

“我错了,以后我会永远陪着你,再也不会离开。”

江思妄突然噤声,犬齿刺破下唇渗出血珠。

他盯着那抹猩红在师尊素白指尖晕开。

鼻尖抵着松亭雪颈侧淡青血管轻嗅,忽然闷笑出声。

“师尊这百年倒是学了不少新话术。”

松亭雪指尖蜷进少年汗湿的掌心,任由他叼住自己喉结厮磨。

月华掠过他垂落的眼睫,在眼下投出支离破碎的阴翳。

“是不是真心话,思妄不清楚?”

腰肢突然发力将人反压在锦被间,永生花瓣簌簌落在两人交叠的衣摆。

“要刨开为师的心验验真假吗?”

话音戛然而止。

江思妄攥着金链将人扯近,鼻梁撞上松亭雪微凉的唇峰。

魔纹自眼尾蔓生至颈侧,在星辰纱帐的微光里明明灭灭。

他拇指重重碾过对方湿润的唇缝。

“师尊可知噬魂症发作时,我都是怎么才熬过来的吗?”

三千星辰在纱帐上剧烈晃动,鎏金蟠龙口中的琉璃蝶突然集体振翅。

松亭雪忽然扣住少年后颈迫他低头,吐息缠绕着龙井茶香渡进他齿间。

“那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