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松亭雪,头疼欲裂,整个身子软绵绵的。

仿佛骨头都被抽去了力气,谢怀舟身上独有的味道,还丝丝缕缕地萦绕在他身上。

松亭雪刚要抬手拦住谢凝渊的妖火,动作却陡然一滞。

谢怀舟固执地用衣带缠住了他的手腕,少年的掌心已经被烫得发红。

可他却仿若不知疼痛,执拗地将松亭雪往身后带。

当焦糊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忽然仰起脸露出小兽般湿漉漉的眼神。

“兄长这就觉得逾矩了?还有更逾矩的事情,我已经做过了……”

谢怀舟眯起双眼,挑衅地望向兄长骤然收紧的指节。

“兄长不介意,我可以现在表演给你看。”

这话一出,空气仿佛瞬间被冻结,周遭的温度也似乎降了好几度。

谢凝渊指尖的妖火突然熄灭。

与此同时,一旁的青铜灯仿若承受不住这诡异的气氛,应声炸裂。

烛泪混着青铜片四处飞溅,朝着松亭雪的侧颈擦去。

谢凝渊瞳孔微微一怔,显然是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可还没等他做出反应,谢怀舟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

他抢先一步,含住了他的伤口。

舌尖轻轻卷过血珠,那温热湿润的触感,让松亭雪心头一颤 。

“脏。”

少年的指腹轻轻碾过渗血的肌肤,声音低沉而沙哑。

这句“脏”,不知是在说血染脏了雪袍,还是在暗指别的什么。

谢凝渊垂眸,静静地望着谢怀舟碾在松亭雪颈间的手指。

良久,他忽然抬手,动作轻柔地将松亭雪散落的银丝拢回肩头。

指尖流火在触及对方皮肤时,神奇地化作温泉水雾。

仿若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温暖 。

“晨露未晞便这般胡闹。”

他的语音,恰似檐角化开的冰棱,清凌凌地敲在满地狼藉之上。

“谢怀舟,我没猜错,你应该到了褪鳞期,你还是静心凝神好,不然又得劳你师尊费心,替你疏通经脉。”

谢凝渊缓缓说道,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褪鳞期,那是龙族还未到百岁时,每年春日都必须经历的阶段。

在这个特殊时期,龙族的灵力会不受控制地暴动,极其不稳定。

而面对这种情况,却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解决办法,唯有静心凝神,才能稍稍缓解一二。

然而,谢怀舟仿若未闻,仿若这世间只剩下他和松亭雪两人。

他将松亭雪紧紧圈在怀里,少年下颌抵着松亭雪发顶。

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声里,满是甜蜜与依赖 。

“兄长说的是,不过师尊最是疼我。”

他刻意咬重最后二字。

舌尖卷着半融的血珠,在唇间化开一抹腥甜。

松亭雪太阳穴突突直跳,银发随着急促的呼吸在腰际晃动。

他左手腕还被谢怀舟的衣带缠着,右肩残留着谢凝渊指尖的温度。

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在他经脉里横冲直撞。

“够了!”

霜色广袖挟着灵力轰然荡开,案几上的茶盏应声而碎。

谢怀舟被震得踉跄后退,腕间玄铁护腕撞在雕花柱上发出铮鸣。

谢凝渊流云纹衣摆被削去半截,碎玉似的坠在满地狼藉中。

“你们当本君的寝殿是演武场?”

松亭雪指尖凝出三尺冰刃。

他拿起谢怀舟的冬蝉眠,剑锋掠过两人喉间。

“都给我滚出去跪着!”

谢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