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他原谅了妈妈，妈妈半蹲下来，抱住白守玉哭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妈妈走后，白守玉躺在床上，没有锁的门被人悄悄地推开。

听脚步声，白守玉就知道，是白朝玉来了。

“弟弟……弟弟。”白朝玉小声问，“你睡着了吗？”

“你想说什么？”

“弟弟！”白朝玉伸手轻轻地摸白守玉的脸，“还疼吗？”

“不疼了。”其实还疼的，被妈妈扇耳光，牙齿咬到了腮肉，破了皮出了血，吃饭的时候，菜有点辣，嘴巴里的伤口很不舒服，但还能忍受。

“对不起，弟弟。”白朝玉哭腔着说：“妈妈打你，我好难受。”

“你哪里难受？”白守玉问，他心里也奇怪，打的又不是白朝玉，他难受什么？

“就是难受。”脑子不好使，白朝玉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是哪里难受？

第2章 离我远点

又开始了，妈妈又开始说起了以前的事情，说哥哥很小的时候非常可爱漂亮，还特别聪明，却因为发烧把人烧傻了。怕哥哥以后会照顾不好自己，才生下他来接爸爸妈妈的班，长大了照顾傻子哥哥一辈子……

这些话，白守玉听得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白朝玉是个傻子，爸爸妈妈还非要让他读书，期末抱着两个蛋回家，妈妈都高兴死了，搂着傻子夸厉害，还煮大鹅蛋给傻子吃。

而他拿着满分卷子回家，妈妈只会吝啬的说一句聪明，然后就没有了。鹅蛋还是捡傻子吃不完的吃，衣服也是捡傻子穿过的穿。

傻子太笨了，什么都学不会。

老师知道白朝玉是傻子也没有为难，只夸他字写的很好看，读到了六年级，还要留级去三年级和白守玉一个班继续读。

妈妈的意思是让他好好照顾哥哥，可白守玉本来就不喜欢白朝玉，现在到了一个班，更讨厌了。

白守玉有自己的同桌，两人关系好，上个学期两人就约定好，这学期还一起坐，可傻子哥哥就是要和他坐在一起，抱着书包站在他和同桌的面前哭，打着哭嗝不停的重复说：

“弟弟，我要和弟弟一起坐！”

把老师都吸引来了，老师的解决办法居然是让他和同桌分开坐，他和白朝玉一起坐。

他恨白朝玉啊！

真的太讨嫌了！

上课不专心，一直在拿着铅笔画大头娃娃，还不时扯他的袖子。

“弟弟，弟弟！你看这是你。”

在他画时，白守玉就看见了，画的丑死了，他冷漠道：“太丑了，不是我。”

“真，真的吗？”

“真的。”

白朝玉拿出彩色笔继续画，开学第一天就是这样玩过去的，放学还要一起回家。这让白守玉想起，自己读一年级时，还要跑去四年级的门口，等哥哥一起放学回家。

傻子不是他的哥哥，应该是他的弟弟吧！

回家了，妈妈让他教哥哥学习，白守玉教了很多遍，白朝玉就是学不会，只能理解那么一点点，又会在几分钟后全不记得了。

白守玉在心里骂了白朝玉无数遍傻子。

……

今天白守玉值日，白朝玉和他一起，但是白朝玉傻，已经拖好地了，还把水桶给打翻了。害他又要重新拖地，卫生委员都等烦了，发出一些怪声。

白守玉把地上的水拖干，拿着拖把去洗。

回来时，老远就听到有人笑嘻嘻的说：

“留级生，不讲卫生，脱开裤子打两针！”

“留级生，不讲卫生，脱开裤子打两针！”

是六年级的几个小男生，围着白朝玉嘲笑，白朝玉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