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挣扎着躲避,其实也没力气挣脱出沈懿行的桎梏,只能咬紧了牙关,将那碗黢黑的汤药拒之门外。
“这是阿妩专门配的药,止血养气。”南门迁指着磁石上的星点血色,“强行取出续魂针,是勾出了血肉的,不辅以汤药,不可能在短时间里再次落针。你若想快些启程去西江,便乖乖把药喝了。”
贺承攀着沈懿行的手臂,挣扎着抬头:“我明日便要走。”
南门迁几乎要气得发抖:“你明日能下得了床,我就放你走。”
“多谢前辈。”贺承抬手扶住碗沿,一口气将那碗腥臭苦涩的汤药灌下去。
那碗药苦得令人发抖,几乎在咽下汤药的那刻,恶意便从胃腹里翻涌上来,贺承身体僵直,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地强忍着。许久,缓过最初的那阵难受,贺承脱力侧倒下去,正被护在一旁的沈懿行稳稳接住,轻手轻脚地扶他躺回床上。
沈懿行问:“觉得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