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苍白消瘦的脸,只觉得心疼:“我会另外为你配一些麻痹痛觉的药,若实在受不住,就吃一颗顶一顶。”
南门迁也道:“你辛苦一段时日,那凤尾续魂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埋在身体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等外间事了,再随我们回百花谷来,我为你取出凤尾续魂针,重新接续经脉,好好调理养护。待你的经脉养好了,便能彻底拔除你体内积毒,这才能算治好了你的伤!”
听到这里,贺承眼前一亮:“前辈的意思是,我的伤能治,我,我能活下来!”
“自然。”南门迁骄傲得两撇小胡子颤了颤,“别人便罢,你这条命,说什么我也是要保下来的。”
“多谢前辈!”
南门迁挑眉:“若要谢我,日后就好好活,别再把自己折腾得只剩半条命了。”
“晚辈谨记。”贺承拱手一礼,“还有一事,求前辈相助。”
南门迁轻轻“啧”了一声,警告他:“你小子,别得寸进尺啊!”
“并不是什么难事。”贺承道,“我师妹师弟那里,能不能骗一骗他们,就说我的伤已经彻底好了。免得他们整日将我当只易碎琉璃杯一般看护着。”
说起陆晓怜,潘妩插话进来:“你这师妹倒是很有些古怪。”
“晓怜怎么了?”
“你也知道,你命悬一线时,是她以内力护住你的心脉,为我们救治你争取了时间。古怪之处就在于,她内力平平,当时应该是不管不顾、使出所有力气救你。像她这样不要命地救人,大多会被内力反噬,更有甚者直接走火入魔。”
听到这里,贺承脸色煞白,原本舒展地平放在腿上的手渐渐蜷起,握成拳头,用力之下,指节透出青白。
潘妩心细,安抚地按住贺承的肩膀:“古怪的地方便在这里,她没有被内力反噬,更没有走火入魔,只是力竭后安安稳稳地睡了三天,之后什么事都没有,好像不曾为了救你,强行虚耗内力一般。”
不会有人比贺承更清楚陆晓怜究竟有多少斤两。
他在药池边见到失而复得的陆晓怜,心绪激荡,本就气血散乱,体内又有两种毒互相冲撞,在这种情况下要护住他的心脉,绝非易事。陆晓怜不仅做到了,甚至做得毫不费力,确实有些古怪。
南门迁看看皱着眉头思索的妻子,又看看同样若有所思的贺承,大手一挥:“好了,别想了。那丫头一颗心都挂在你身上,兴许是由此激发出来什么潜力。日后你和她都跟我们回百花谷来,我帮你们一同仔细调养,准让你们俩都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