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然抵抗,反而加剧他的伤势。”
陆晓怜点头,只问他:“要我怎么做?”
“不难。”南门迁并起两指,自贺承腹脐处,顺着经脉寸寸往上探,最终将手指抵在他心窝处,“我一会会施针,让他的经脉脏腑都休眠,处于几乎停滞状态,你要做的,便是从这里打一脉内息进去,旁的不必管,但务必确保他的心脉不可断绝。我和阿妩准备药笼大约需要半个时辰,也就是说,你得护他大约半个时辰,能坚持吗?”
“能!”陆晓怜毫不犹豫,“便是耗尽我的内力,我也会护住师兄。”
得了她这句话,南门迁定下心来,从身上摸出一方布包,在床边的几案上展开。
一旁的潘妩与他配合默契,已经从袖中取出一把艾绒,送入几案上的小钵中点燃。南门迁细细挑选了一枚银针,在点燃的艾绒中淬着火,片刻后,手腕一翻,稳稳刺入贺承肋下某处穴位。
只见贺承微微一震,口唇间幽幽吐出一口气,单薄的胸口竟再不见起伏。
陆晓怜脸色发白:“师兄……”
南门迁眼皮一掀,语气严厉:“愣着干什么?赶紧护住他的心脉。”
经南门迁提醒,陆晓怜回过神来,心知此刻是救贺承要紧的时刻,忙伸手抵在贺承心窝处,自丹田中提起一脉内息,缓缓打入贺承体内。
许是南门迁那一针的原因,又许是贺承当真已行至末路油尽灯枯,陆晓怜将一脉内息打进去,只觉得他体内竟然空空荡荡,没有一丝阻拦,由着她这一脉内息长驱直入,径直抵住他的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