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那一回。因为南疆人捏着贺承的软肋,那时明明占据上风的贺承不得不丢下兵刃,任由他们处置。可他们言而无信,还是将陆晓怜投入河中,贺承拼死相救,险些送命。
贺承侧着头盯着陆晓怜,是一幅悠然听故事,愿闻其详的模样。
陆晓怜皱了皱鼻子:“那日,我摸到你耳后有一道细痕,用指甲用力抠下去,可以揭下一角胶皮。我那时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串起来,你是用一幅精妙的面具,将自己假扮做‘沈烛’来找我们的。”
“倒也不是专门来找你们的,我是为了试琴会来南州,不巧就遇见了你们。”
陆晓怜杏目圆瞪,佯怒瞪着贺承。
贺承惯爱逗她,可玩笑开过了,把人惹怒了,还是得他自己去哄:“是没想到会遇见你,遇见之后就舍不得走开了,这不就一路纠纠缠缠走到了现在吗?”
“话说得好听。”陆晓怜冷哼,“说起来,你离开青山城后去了哪里?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你遇见我爹了吗?你们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露面?”
贺承早料到陆晓怜会问这些,这一串问题连珠炮般砸过来,却还是令他头疼
每一个问题他都不能回答,至少,此刻还没到让陆晓怜知道的时候。
他搂着她软玉温香的师妹,只挑其中想答的,含糊回答:“我知道师父在哪里,他现在不便露面,再过一段,等真相大白,他自然会回青山城。”
“所以那一晚无涯洞外,究竟发生了什么?”
问起那一夜的无涯洞,贺承低垂眼睫,目光微微躲闪。
他沉默了片刻,开口有些艰难:“我……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