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木的架子床,鸡翅木的寝具……
就连睡觉穿的寝衣,都是绣着金线的。
再看看现在,娘嘞。
墙面是茅草的,地面是土泥的,还有身下的床板……那是只有一个创办,再没有第二层被褥。
就连他手下的枕头,都是缝了又缝的破枕头。
安穗坐在床板上,看看自己穿得衣服。
果然,补丁加补丁,一看便明白,这具身体过的并不富裕。
“我这是到哪了……”安穗努力回想自己看过的小说,但他之前看得实在是太多了,乍一想,竟然一本都想不起来!
正当安穗打算穿上草鞋出去看一看的时候,他那不怎么挡风的破木门被狠狠敲响。
“安寡妇,安寡妇!你快出来看看吧,你家那傻子掉河里去了!”
一把雄厚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安寡妇?
傻子?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安穗穿好身上的破旧衣衫,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粗布麻衣的大汉,正焦急地踱步。
大汉见安穗开门,拽着安穗的手腕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你家那傻子今天跟着村里的六子去河边玩,结果掉河里去了,现在不知道捞没捞上来,你快去瞧瞧!”
“……”安穗被拽了个踉跄,只能顺着剧情,跟着大汉身后。
只是这大汉,粗手粗脚的,拽他手腕也就算了了,怎么手指头还在手腕上摩来摩去呢?
安穗皱起眉心,但大汉没有再过分的动作,他也只能暂时假装不知道。
离开目前的家中,一路上有不少人和安穗和大汉打招呼。
只是安穗一个人都不认识,只能催促大汉抓紧去河边。
到了河边,岸上更是聚集了一群人。
好些人抱着洗衣盆站在外围,垫着脚往里看。
“哎哟,不会是没气了吧?”
“天杀的,这可是一条人命!”
“人命又咋了,现在人命最不值钱!傻子家里除了一个寡妇嫂子还剩下啥?就连那个嫂子也是个男的!”
“都让让,安寡妇来了。”大喊叫嚷着,让村民分开一条路,好让他们进去。
大汉这一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安穗身上。
安穗:“……”
好不自在。
或许是安穗的表情太淡定了,村民们渐渐起了疑心。
“安寡妇咋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
“他有什么好着急的,傻子死了正好,他就能卷着铺盖走人了。”
“他一个寡妇,走了又能去哪里?”
“他又不是真寡妇,他和傻子他哥连户籍都没上,说走就走了呗。”
安穗两只耳朵偷听着村民们的对话,渐渐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件事。
他现在应该是一个嫁了人的男媳妇。
只是他和那个名义上的相公没有登入户籍,所以在律法中算不得数,只是在村里都这么认为罢了。
而他们家里还有个弟弟,是个傻子,现在好像掉河里了。
而人群中心,大家口里的傻子正安静的躺在地上。
枯瘦的身体,脏乱的头发。
原本还有两件破补丁的衣服,现在被水一泡,就像没人要的垃圾一样卷在傻子身上。
傻子一动不动,似乎连胸膛起伏都没有了。
难不成……真的死了?
安穗瞬间拨开看热闹的人群,趴跪到傻子身边,探寻傻子的呼吸。
他现在还是不知道傻子是谁,但一条人命马上就要陨落在眼前,他怎么也不能干看着。
幸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