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廉芝看看自己手里的画像,觉得安穗说得很对。

要不是他认识王章华,他也不会把这副画像和王章华本人联系到一起。

安穗接着说:“虽然小民搬过来的日子不长,但是偶尔也会看到王公子进出我们小巷。”

原主心高气傲,从不把铜锣巷的人当成自己的邻居,也不认为自己会一直住在铜锣巷,所以从来没有关注过小巷里的事情。

这些都是在原著里写的,安穗就是照搬给宋廉芝。

“大人您也知道我们巷是做什么营生的,所以王公子整日来巷子里,也没人说什么。”安穗皱了皱鼻子,道,“很多人都想攀附上王公子,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但是王公子只去巷尾那一户人家,那户人家是后来搬过来的,我们谁都不熟悉,只知道那里住着一个死了相公的女人。”

宋廉芝搁下笔,眼神清冷,“你呢?也想跟着王公子去尚书府吃香的喝辣的?”

安穗:“……”

这个宋大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捏!

“大人您说什么呢,王公子哪是小民这样的人能见到的。”安穗笑了一下,很期待宋廉芝知道自己不是娼妓后的反应。

觉悟吧!宋廉芝!

“再说了小民又不是做皮肉生意的人,只是暂是住在巷子里而已。”安穗充满幻想道,“小民家里是种地的,这几年收成不好,小民离开村子,想找个像样的营生做工,攒攒钱,将来再成个亲,过普通人的日子。”

说到这,安穗又‘悲从中来’,“大人,您可千万要抓到那个欺负人的登徒子啊,大人!”

宋廉芝:“……”

宋廉芝不可置信。

宋廉芝恍然大悟。

宋廉芝羞愧万分。

他就说,怎么会有勾栏院子的男人有这样一副粗糙身体,以往见过的小男孩都是细皮嫩肉的!

不是,那怎么会查到的信息都是说安穗是做那行当的人呢?

安穗似乎看出了宋廉芝的怀疑,故意叹了口气,“哎,大人您有所不知啊,小民从前比较沉默寡言,和其他邻居关系都不太好,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小民更不好意思和他们说话了。”

他自然知道那种传言是怎么来的,原主自恃清高,觉得自己和其他人不是一类人,所以经常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待巷子里的人。

偏偏原主又是个双性人,还被退了婚,这下算是被其他人捏到把柄了。

原主的性格又不愿意去辩解,自以为清者自清,谁知道一传十,十传百,谣言便越来越离谱,越来越‘真实’。

说得多了,其他人似乎都忘了原主只是半路搬过来住的庄稼户,只把他当成真正的暗娼。

所以宋廉芝去调查的时候,只能查到一地的谎言。

宋廉芝双拳紧握,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他昨晚做了什么?

他强迫了一个好人家的男儿?还给人家留下了侮辱人的银子??

内心翻腾,宋廉芝忍不住在心里痛骂自己:宋廉芝!你当官当了没几年,礼义廉耻都忘干净了!

宋廉芝痛苦地扶住额头,艰难道:“你……放心,那个登徒子,本官一定为你捉拿归案,押送他亲自去给你道歉。”

等王公子的事情结束,他就去负荆请罪。

宋廉芝,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收获到一枚面色痛苦的宋大人,安穗心情颇好,他缩在毛绒绒里,瓮声瓮气地说:“大人,偷偷和您说一下,巷尾的那个女人,好像不是自愿住进来的,我见过她几次,长得和天仙似的,气质也和我们这些贱民不一样。”

“哦?”被正经事拉回羞耻感的宋廉芝神色一顿,如果是被迫的,那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