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年纪轻轻的警员,一点儿办案经验都没有,连询问都不知道该怎么问,一看就是被人当枪使的命。
“上个月九号,你花了二十万买通了王敬,让他放火烧了仓库,然后让他嫁祸给自己的亲侄女许瑶,说是她背后指使,是不是?”
“程警官,你不如考虑换个行业。”
“你什么意思?”
“编剧能力不错。”
“许初!”
程子均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这里是警局,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许初靠在椅背上,眉眼间敛着三分不耐,竟对程子均的怒火视若无睹,甚至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
程子均指着她的鼻子还想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他瞥了许初一眼,“自己好好看看墙上那几个字。”
说完,他一边按下接听键走到了一边,“喂?局长。”
“对,人我带回来了。”
“什么?放了?”
程子均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回过头看向许初。
许初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目光落在对面的墙上,看到墙上挂着的牌匾,上面用十分潦草的书法写了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程子均的脸色越来越差。
许初依然靠在椅子上,在这种令常人如坐针毡的环境中,竟从容不迫,甚至打了个呵欠,露出几分懒散的姿态来。
程子均的电话打完,眉头紧锁。
局长最后的一句话在他耳边回荡,“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她给我安抚好,好好的送走,尽快!”
程子均攥紧了拳头,“许初,你可以走了。”
“走?”
这话落下,一旁负责记录的记录员都愣了一下,诧异的看着程子均。
许初仿佛意料之中,冷嗤了一声,“我才刚坐下五分钟,椅子都还没热呢。”
程子均说,“让你走你就走,哪儿这么多话,你要是不想走,拘留室里有的是位置给你蹲。”
这话落下,许初站了起来。
就在程子均以为她要走的时候,许初忽然看了他一眼,“危害公共安全,这么大的罪,配的上一个单人拘留室了吧。”
程子均脸色变了。
十分钟后,南区分局的办公室里一片嘈杂。
程子均把档案摔在桌上,指着拘留室方向大骂,“她以为南区分局是什么地方,还想要八台大桥请她走不成?好,她不是不走么,那就在拘留室里待着。”
旁边的小弟跟着劝,“队长,消消火,高局亲自下的命令让放人的,你赶紧把她放了吧。”
“放什么放?她这种人老子见多了,仗着有点钱为所欲为。”
“她是哪种人?你又是谁的老子?”
一道浑厚有力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程市长!”
不知是谁先开的口,办公室里瞬间安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一清二楚。
门口站着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五十岁上下,器宇轩昂,即便年纪摆在那儿了,却依然一股扑面的威严,让人无法忽视。
这便是A市的市长程砚山。
市长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
所有人心里都疑惑,却只有程子均敢问,并且是以一个十分不耐烦的语气。
程砚山看了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一眼,直接问道,“许初在哪儿?”
许初?
所有人面面相觑。
有老警员急急地赶来,“许初在拘留室呢,市长,您这边请。”
程砚山看都没看程子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