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她的肩膀。

她像共谋一样,说:“我当时和他提分手,肯定有当时觉得必须要分手的理由。现在的我,没资格去评判自己曾经的困境,也谈不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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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的时候,梁恒波也来送梁小群和梁新民到虹桥火车站。

梁新民害怕坐飞机,死活要火车。

短短几天,梁新民居然瘦了几斤,不习惯南方的甜口。梁小群则买了些上海小吃,准备带给舅姥爷。

母子两人在路上稍微拌嘴几句。

昨天住的佘山深坑酒店,梁小群看到有网红穿着白色浴袍,举着手机在进行直播,她搞不明白这怎么能够赚钱。梁恒波则反驳她落伍,不理解年轻人杀时间的方式。梁小群撇撇嘴,说至少自己头发还是黑的,还是年轻的。

诸如之类的小事。

临走前,梁小群试探地问儿子:“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我随时都能回去,我现在留在上海是打算收购几家技术公司,正在谈方案。”他耐心地解释,“除此之外,可能还要帮他们华东部投一个乳品企业的标。”

梁小群拐着弯地继续打听。当她得知,梁恒波看上的那家科技公司,公司创始人是一个年轻女人,明显就变得紧张,而得知对方的名字叫鲍萍,又立刻松了一口气。

梁恒波看着母亲尽力掩饰的表情,微微挑眉。

梁新民不耐烦地催促:“火,火车都要开走了。”

梁恒波注视着母亲和舅舅的背影消失在进站道,只有他知道,刚才的表情也同样僵硬。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鲍萍和……那个人是好朋友。但仔细一想,也不意外,她们来自同一所大学。“老宋”应该还是个校园名人。

他记得,她当时报名了好几个社团,最爱去辩论队。

“辩论队平常聚在一起聊什么,诗与远方?”梁恒波曾经问,叫他又好气又好笑的是,宋方霓回答他:“其实我们聚在一起也主要都在打牌。”

打扑克牌,是他俩当时性生活的一个梗。她会拿来开玩笑,他也觉得非常可爱,一点也不尴尬。他还很喜欢听。

梁恒波觉得,自己至今不了解女人。或者,准确地说,了解她。

他们之间有过一段恋情,然,她提了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