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减少您的损失。我现在以一个囚徒的身份，也只能做这些了。”

面对这样的大马猴，侯志荣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赵光明，探视时间到了！”狱警开口。

大马猴看着侯志荣，说了最后一句话：“侯总，你多保重，身体还是第一位的，别再来看我了，谢谢。”

他说完这话就跟着狱警一起走了，侯志荣看着大马猴的背影，心里难受得不行。

出了看守所的大门，侯志荣整个人还有些恍惚，司机老李问了他几句，见他没有心思回答，不好再多问，只好开车把人送回了家。

回到公寓，阿姨这个时候出去买菜去了，公寓里面空荡荡的，侯志荣看了心里更难受了。他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一个人呆着，连晚饭都没有吃，就那么一直坐到华灯初上。

侯志荣看着黑漆漆的屋子，起身打开了灯，然后从床头柜上拿起亡妻的照片端详着，叹息一声：“要是咱们的儿子能争口气，我何至于被人暗算啊！”

说完这话忽然悲从中来老泪纵横：“还是你潇洒，在最好的时候就什么都撒手不管了，留下我一个人，这哪儿是活着，这就是慢慢的死啊。我现在除了敌人就是仇人。你说，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你要说知道，就托个梦给我。”

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老了，自己早就老了。

是啊，要不是因为老了，他当初怎么会被年轻的钱钱吸引，起了把钱钱当宠物养着的心思。人不服老不行啊，这人啊，一老了，就糊涂了！

钱爸爸在客厅里面看电视，钱妈妈和姑姑姑父在厨房里面忙着，钱钱走出卧室，来到钱爸爸身边，鼓足勇气开口：“爸，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事？”钱爸爸拿起电视遥控器，顺手把电视的声音给调低了。

钱钱咬了咬牙，道：“过一段时间我们可能还得搬家。”

钱爸爸有些不解：“才踏实下来，怎么又要搬家？”

钱钱拿自己之前想好的说辞应付钱爸爸：“这套房是朋友帮着租的，你们也知道。我不想欠人情，觉得还是自己租比较好。”

“也对。”钱爸爸迟疑了一下点头。

这段时间跟女儿住在一起，他才知道女儿每天有多么的辛苦。

钱钱又道：“但是我自己租，要够咱们这一大家子住，就得住的偏点儿了。”

钱爸爸善解人意，道：“没关系，咱们在北京怎么都是客，住哪儿都无所谓。”

钱钱叹了口气，有些为难：“我还没跟姑姑他们说，他们刚办了执照。”

钱爸爸低着头想了想，然后对钱钱道：“嗯，这是个问题。但咱这一大家子也不一定非住一起，必要时化整为零，打游击战，只要能在北京站稳脚跟就是胜利。我来跟他们做工作！”

担心许久的事情一下子得到了解决，豁然开朗起来，钱钱激动得不行，欢喜道：“嗯，爸，我爱你！”

正说着，门哐当一声打开了，表妹和表妹夫抱着大箱子走了进来。

钱钱吸了吸鼻子，问道：“什么味儿啊？”又腥又臭的。

表妹把箱子放在地上：“臭鳜鱼。”

“你们这是要干嘛？”钱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