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贺君早就在院子里等着了,看到车开过来,就笑着挥手。陈争停好车,鸣寒忙不迭去后座拿礼物,也就他个子高,抱着繁复的大盒子,还没被遮住张扬的俊脸。
“争争,小鸣。”卢贺君招呼道:“快进来。回家吃个饭,还带这么多东西。”
陈争往里看了看,“爸呢?”
卢贺君朝厨房抬了抬下巴,“和你小舅比赛厨艺呢。”
鸣寒一愣,“卢局?厨艺?”
卢贺君笑道:“对呀,卢局也会做菜,不过拿手的不多。”
陈争倒是一直知道卢贺鲸会做点家常菜,以前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突然有了危机意识好像这个家,只有他做菜不及格?
他怎么能有不及格的项目?有了那就掩饰!
陈争清清嗓子,指挥鸣寒把礼物放好,大声宣布:“我去给他们打个下手,小鸣,你陪卢女士聊会儿。”
说完转身就跑。
“诶哥!”鸣寒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卢贺君在一旁笑着摇头。
来都来了,见家长这一遭横竖都要经历,鸣寒努力平静,笑出一口白牙。
卢贺君说:“来自己家,别拘束。上回问我怎么做鸽子汤时大方多了,怎么一个大小伙儿,还活倒回去了?”
一句“自己家”,等同于承认了他们的关系。老一辈不会将话说得像年轻人那样直白,到这份儿上,就像陈争说的,他们什么都知道。
鸣寒把金饰的盒子打开,“这是我和哥一起选的,他说你一定喜欢。”
卢贺君接过来,“正巧我也有东西拿给你们。”
几分钟后,卢贺君取来一个看上去很有年头,但也十分华贵的盒子,里面装着两块精美的纯金挂坠,仔细看的,其中一枚有少许佩戴过的痕迹。
“这是争争还没出生时,我们找人定制的。”卢贺君娓娓道来,“那个年代,检查不像现在这样专业,医生说我怀的是双胞胎。所以我们准备了一对。后来怀到八个多月时,医生又说闹了乌龙,只有一个孩子。争争生下来,我们让他自己选,要哪一个,他选了这个。”
卢贺君指指左边那一枚,接着道:“他戴到五岁多,自个儿发现还有一枚,问我剩下这枚怎么没人要。我跟他说,那是给弟弟的。五岁的小孩儿什么都不懂,问那弟弟呢?我说,没有弟弟。这下完了,怎么都哄不好了。”
卢贺君说得笑起来,“他理解不了,既然有挂坠,为什么没有弟弟?后来他干脆连自己的那一枚也不要了,我就一直收着。”
鸣寒想到五岁时急得掉金豆子的陈争,忍不住也笑起来。
“小鸣,争争给我说过你家里的情况,不嫌弃的话,你来当我们家的孩子。”卢贺君将两枚挂坠都放到鸣寒手上,“当然,你永远是鸣家的孩子。”
暖意在鸣寒肺腑翻滚,他轻轻握住挂坠,用力点了点头。
这时,厨房传来稀里哗啦声,鸣寒和卢贺君闻声望去,陈争被老陈和卢贺鲸联手推了出来,卢贺鲸穿着红色围裙,皱眉凶道:“不会做事就别来捣乱!”
陈争袖子全湿,胸膛一滩水,还想争辩,卢贺君笑道:“我们争争又捅什么娄子了?”
老陈说:“帮他舅洗猪蹄,盆子打翻,猪蹄全掉地上,得重洗。”
卢贺君把陈争拉过来,越看越好笑,“赶紧去换身衣服!”
陈争一边走一边回头看鸣寒,鸣寒冲他眨巴眼,旋即走进厨房,高声道:“老卢,你这围裙还鲜艳呢,老唐老余看过没?”
卢贺鲸:“……”
陈争换好衣服,鸣寒已经像模像样当起厨师了,12点午餐正式上桌,老陈用今天早上刚钓回来的鱼做了水煮鱼片,鸣寒做了葱爆兔丁,卢贺鲸用的锅最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