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突然抬手掐住他血淋淋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他被血糊住的眼睛正在挣动,隐约看见一道剪影。
“还没死呢?”梁岳泽轻笑道:“不愧是特警队长,骨头这么硬。”
他被迫抻长的脖子上,喉结干涩地滚动,周身无处不在的疼痛让他一张嘴就喷出一口浓血。梁岳泽干净的作战靴和长裤被污染,嫌恶地皱起眉,一拳打向他的上腹。
“呕”又是一口血吐出,不止是血,里面的团状絮状物不知是那块碎掉的内脏。
他不可自控地颤抖起来,剧烈的疼痛像是电流在血管、骨骼里窜动,要不是躯干、四肢都已经被锁住,他此时恐怕正趴在血泊中毫无形象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