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自己的失态,渐渐没了声音。
陈争说:“这样吧,我们分开聊聊。”说着,他的视线从四人脸上扫过,最冷静的似乎是都应。几秒后,他说:“李仁,你先来?”
李仁和陈争来到别墅中,进门时李仁犹豫了下,陈争问:“害怕?”
李仁摇头。陈争朝楼梯看了看,“尸体已经转移走了。这儿有录像设备,方便监督问询过程,坐吧。”
李仁刚一坐下,陈争就问:“你现在做电商?自己干还是给人打工?”
李仁愣了下,“跟我朋友一起做,算是给自己干吧。你问这做什么?”
陈争从记录员手中拿过表格,给李仁看了看,“问询者的基础信息我总得了解吧?你学的是法律,也曾在永申律所实习,怎么做起电商来了?”
李仁说:“法律难做,小律所没钱,大律所全是人际关系,还容易担责,何必呢?”
陈争问:“你在永申实习了多久?”
李仁沉默了会儿,“小半年吧。”
陈争问:“小半年,那不短了。当时就觉得这一行干不下去?”
李仁别开视线,“算是吧,年轻,没资历,得熬,但我不想吃那个苦。”
陈争换话题,“他们几个里,你最早认识的是谁?”
“董京。”李仁说:“我们当时还一块儿租房。”
“这样,那关系是挺不错。”陈争又问:“你和司薇他们又是怎么熟起来的?”
李仁回忆,大四上学期,他通过永申的笔试面试,正式成为实习生时,都应已经跟着律师跑案子了。都应和他同届,年龄还比他小半岁,暑假就通过关系来实习。所里前辈对都应印象很好,说她反应很快,教点什么,马上就能上手。
他们都是商事律师,彼此之间存在竞争关系,永申在整个函省都是排得上号的律所,每年招的实习生很多,但不是每个都能留下来。
李仁家境普通,很想留在永申,于是潜意识里将优秀的都应当做竞争对手。
要不是后来司薇、张品来了,他可能直到离职也不会和都应有工作之外的交集。
司薇非常活泼,报到那天居然染着绿毛,被HR修理了一通,这才染回黑发。他很好奇司薇怎么应聘得上,莫不是哪个上级的子女?有这一层顾虑,他应付司薇时就很小心。
司薇觉得大家都是商事律师,又是同届,应该一块儿行动,动不动就组织团建,吃饭下班都要拉着人一起。张品没什么脑子,能力一般,对吃喝玩乐感兴趣,热情相应司薇的号召。
他本以为都应瞧不上司薇这种咋呼的人,但都应对司薇很有好感,司薇上厕所,叫她一声,她都会放下工作,陪她去。
这在李仁看来,简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