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好多回,就不愿意再想似的那种感觉。”
景七嘴角弯了弯,没吱声。
他想有时候老天也挺公平的,一个人有一样长,便有一样短,譬如聪明的人大多想得也多,一辈子过得不见得比傻子轻松,譬如总是琢磨人心,城府深厚的人,看人总是有固有的角度,却往往不如不谙世事真性情的人有一种近乎神奇的直觉。
乌溪有这样的直觉,梁九霄也有这样的直觉。
景七相信,其实每个人刚出生的时候都有这样的直觉,只不过久而久之……便连自己的心都不敢相信起来。
忽然,马车停下来了,景七一愣,吉祥立刻探出头去问,前边回答了句什么,吉祥跳下车子去,片刻又回来,眉目之间似有喜色:“主子,您猜谁来了。”
“嗯?”光线有些暗,景七没留神吉祥的神色,听见这话,却一皱眉,心里立刻滚了七八个个儿,他轻装简从,走在了崔英书的前边,为的便是悄悄地回京,谁也不告诉,直接进宫面圣,把事儿交代了,省的期间让赫连琪闹什么幺蛾子,却在这里被发现了踪迹……
什么人这么神通广大?这桩子是插在了什么地方?自己这里?不可能难不成是周子舒那里……
在这里挡着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景七沉默了一会,伸出手去,面上仍是平平静静不见情绪的,只道:“扶我下去,瞧瞧是哪路的朋友这么神通广大。”
一下车,却愣住了。
城郊古道,有酒亭换做“长亭”,门口三棵老柳,行人过往,折上一只,便也千里寄相思了。再往外走,便要出城门了。
长亭门口的露天之地,此时坐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