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他本该去学校上课,却跑到她家,胸口到腰胁布满红紫淤青,裤子有被撕扯过的痕迹,好在没被彻底撕开。
陆逊喝醉了,把我当成妈妈。
那天两人都没做该做的事。陆寒舟没去上学,江千没去汽修店。她提着不锈钢板手踹开门,黑眼睛如炙烧的木炭。男人最后被打得头破血流,江千也被打破了相。
“抱抱。”陆寒舟睡眼惺忪地挤过来。江千张开手臂,手合在他的腰后。
“亲亲,千千亲亲。”
快被冻木的嘴巴勉强动了动,她心不在焉地吻了吻青年冰凉的面颊,蜻蜓点水般亲向唇瓣。
他的眼睛迎上她的,黑洞洞,阴森森,空荡荡,她觉得他头骨里面好像有团不断淌血的独立器官,能闻到血的味道。
整个冬天江千都在思考这件事。如果这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干他那么一票的复仇,那她无所谓。
可如果他已经尝到血的滋味,觉得太好了,以至于停不了手呢?
平静持续了一阵子,直到春暖花开之际,清明节陆寒舟放假回家,向她打听宋胜东的事。
宋胜东。江千在心里重复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但她想不起宋胜东是何方神圣。她看着陆寒舟,看不清他眼睛背后的眼睛。青年红润的嘴唇透出一抹淡淡的笑,他什么时候练出这副虚伪的假面,她不知道。
“谁?”
“咱们高中的,和你一届,留过两次级。”
“噢,是那个混混。”
他们高中有一小撮这种人,不学无术,无事生非,江千以前也在其列。宋胜东离得更远一点,他真的加入某个帮派,收保护费,不屑参与高中生的小打小闹。
“不行。”
“什么?”
“你要做的事,我说不行。”
陆寒舟神色无辜地歪头看她,看了一会儿,阖上眼睛,再睁开时,瞳仁黑得会让看到的人发噩梦。
“他是坏人,把两任女朋友打进急诊,我只是制裁坏人。”
江千懒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