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愠怎么会如何淡定?

这个时候,分明只有他们联手才是最好的办法。

大皇子和一皇子因谋反被圈禁,四皇子因先帝去世而大病一场也跟着去了,剩下六皇子和七皇子,一个病弱不知能活多久,一个脸上有疾不堪大位。

只有怀安才是新帝的最佳人选。

怀安就是大皇子妃刚诞下的子嗣。

新帝登基大典早就过了,先帝未曾留下遗旨,哪怕沈玉案不满,也不能推翻怀安就是新帝的事实,除非沈玉案选择谋反。

但可惜,不论是裴时愠还是沈玉案都不会选择走这条路。

?B阳低头,眼中闪过一抹轻讽。

当初裴时愠进京时,?B阳当真以为他要谋反,结果他进京的目的,就只是为镇北侯府收尸。

若非是她的提议让他起了分兴趣,恐怕裴时愠早就回了边城。

她欲求而不得,偏偏裴时愠和沈玉案两人手中都有兵,却都对这个位置都没有兴趣,?B阳掐紧了手心,才压下心中的情绪。

裴时愠侧头看了眼她,往日那个张扬骄傲的?B阳公主早就被权利腐蚀,不论缘由,至少她现在这幅不断算计的模样,像极了她那位父亲,面目全非。

?B阳回神,皱眉道:“你能拦住他吗?”

十万镇北军,应该拦得住沈玉案的五万兵力。

裴时愠嗤笑:“让我的兵替你卖命?公主,我裴氏早就不替你们皇室卖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