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担忧地看着他,尤其是白鱼。

白鱼是他自小的侍读,一直待在他身边,似仆似友,几人躲藏数日,满是疲惫的脸上露出几分悲切不忍,半晌,白鱼低声催促:“世子,我们该走了。”

裴时愠没动,中年男子肖韧不语地看向他,很久,裴时愠才语气不明地说:“圣上会如何处置裴府和孟府?”

两家世代姻亲,利益纠葛早就分不清楚,镇北侯府叛乱,孟府自然讨不得好。

其实裴时愠是明知故问。

叛乱谋反,这罪名足够株连九族,也只有斩首才能以示效尤,女子和奴仆许是能够得以流放,全看圣上如何处置。

白鱼和木佑对视一眼,都哑声,不敢说出实话。

而肖韧则是冷冷道:“世子应该清楚,谋反失败只有一个下场。”

他声音很冷,也很平静,对于现下这个情况来说,同样也很残忍。

木佑皱了下眉头,觉得肖韧说话太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