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峻策视线落在她雪藕般的手臂,树枝划拉出纵横交错的红印,她的胳膊又细又弱,大多时候都软绵绵的,没有肌肉,还没他一个手掌粗,一捏就断。

细皮嫩肉,红印就像鞭痕一样,烙印在她身上。

残败,凄厉。

她可以随意受伤,不用剥下其他人的皮来愈合,肌肤上任意增添的伤痕,在源峻策眼中都有种异类的美感。

但这仅限于,是他弄出来的,别的不行,就算是树梢划在她皮肤上,留下的伤疤,也会让他觉得有种物品被抢走的窒息感。

幸姳觉得他眼神有那么一丁点吓人,抬起手臂躲开他视线的捕捉,擦拭起额头汗水,将湿黏的发丝往耳朵后面抹。

“源同学,你能告诉我,你需要这些魂魄来做什么吗?”

“想知道吗。”

粉唇勾挑起笑,闪过不妙预感,幸姳还是背叛了自己的直觉,点头。

“那幸同学,可要站稳了。”

幸姳疑惑勾起脑袋,轻轻一歪。

他摊开手掌,葫芦浮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方,幸姳还在觉得诧异时,脚底没来由的飘起一阵风的旋涡,校服裤腿里刮进冷飕飕的阴风,她下意识抓住身旁的杨树。

紧接着,风越来越大,他站在龙卷风中央,周围旋转的妖风包围着他,猛地腾升上天空,一些不幸被卷起的落叶高高吹在空中。

沙土迷眼,耳边狂风乱作,呼啸的风声似魂魄的惨叫,幸姳被吹的身子都轻了,重力不受控制,想要往风里卷去,她拼命抱住树干,头发被吹的浮在脸上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