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姳睁不开眼,但他藏在密密麻麻的松针暗处,一张雌雄难辨的俊容,妖到了极点。

“源同学,你干嘛,坐这啊。”幸姳站起来就往后退,把手放在身后,乖巧的不行,她觉得自己刚才反应有点太过激烈了。

源峻策从树上一跃而下,像是没有重力,脚尖踮起,轻落在地面后,才站稳脚跟。

白如纸张的肤色,阳光打在他身上出奇的亮,惨白到连天上白云都逊色的程度。

源峻策弯腰靠近她,闭上眼,轻嗅在她脖颈侧面,幸姳吓得咬紧后槽牙,身子不由自主往后倾斜,他立在面前的身躯,能遮挡蔽日。

“幸同学身上的味道,好臭。”源峻策笑眯眯。

臭?

幸姳抬手闻,想着是不是自己在回来的公交车上碰到了什么。

“是一种供熏焚用的檀香臭味,人类带着虔诚而焚烧的欲望,十分恶心。”

“你……你不喜欢这种味道啊。”

“是的,我非常讨厌。”

幸姳想糊弄过去:“这样啊,我觉得还挺好闻的。”

“你去找那老不死了吗?还是说,去看望你崇拜的松崖法师了。”他笑容露出白皙的牙齿:“或者,两者都是呢,幸同学想通过别人来得救,是这样吗?”

幸姳要哭了,往后退了一步,离他过于靠近的身子,保持安全距离:“别这样,你好可怕,不要再这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