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冷冷道:「白郎中你满脑子就只有那种事吗?」

白雉觉得自己手背都要被踩成肉泥了:「喂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接近你本来就只有这个目的啊,难道你还以为我会和『绝杀』勾结,陷你于危难不成?好吧好吧,确实将你从重门门主的地位打下来,我对你下手也会方便一点,但就算没了重门,你还不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更何况,失去了重门地位的你,已经成落水狗的你,我可没兴趣打……」

幸好他在方才跌入水中时咕噜噜的喝不少水,滋润了嗓子,这才能叫出这么多话来,虽说声音嘶哑难听,但好歹喉咙还坚持得住,不至于那么痛得想挠墙。就连胸口的闷痛,泡在凉丝丝的水里,也好过很多。

方才那番话既凉薄又势利,也挑明了白郎中的心怀不轨只是对于韩陵本身,满脑子都是有色思想的家伙自然不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阴谋,韩陵踩在他手背上的脚这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白雉咳嗽了两声,感觉到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他的身体总算是能听使唤了,可这转念一想,他非要被这么捶打着才恢复得快,那岂不是犯贱到了一定程度?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还是说以前就有这种体质,只是他一直没有发现?

一想到这里,白雉的脸就一个劲儿的发绿,不过就他那张彻底瘫痪的脸,还真让人瞧不出任何异样来。

白雉正在心中纠结着,那边韩陵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但将脚移开,还纡尊降贵的飞到岸边,将那棵小树让给白雉趴着,防止跌到水里面溺死,那就悲剧了。

「白郎中,覆水阵中淤泥沉积多年,还请好好清洗一下身上的污垢。」

「喂喂,韩大门主,我现在手脚不利索,你不过来帮忙吗?」哪有这样就把人扔下,随后躲在一边旁观的?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可惜韩陵向来是个白眼狼的性子,似乎将他拎到水里泡着就已经是仁至义尽,至于事情如何处理,那完全就是白郎中自己的问题,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