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骨胳经脉都碎成了渣,软绵绵的毫无气力,最要命的还是身体深处那一阵阵钝痛,搅和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翻涌,几欲呕吐。难以言说的羞耻处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就连呼吸都会牵动那处。
尽管那一股股的药香提醒着他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过了,但就算是用尽了灵丹妙药,伤口没好就是没好,筋骨痛依然是筋骨痛,更别提肌肉酸痛,后腰那里的筋肉简直就像是被生生撕裂开似的,别说动弹了,就是稍微震一下都痛得他倒吸冷气。
于是,他现在只能瘫软在那人背上。
嗯?背?
尽管睁不开眼睛,却也不影响他的判断,他的胳膊软软的搭在那人宽阔双肩上,头颅向下垂,随着对方前进的步伐一晃一晃,面颊磨蹭着对方的鬓角,头发的感觉像是绸缎般柔滑沁凉,贴着他发热的肌肤,很是舒服。
他的身体紧紧贴在那人脊背上,那人怕他跌下来,不光用手稳稳的托住他的臀部,还用叠成几叠的布复盖其上,用布条紧紧勒住,一直系到对方的腰杆上,将二人捆绑在一起。无法使力的双腿更是呈交叉状箍住那人腰杆,在足踝处用布条勒紧,防止滑落,这使得白雉整个人如藤蔓般攀附在对方身上,就算是松开托住他臀部的双手,他也绝对不会掉下来。
那人的手指深深陷入他的臀丘,他都能在脑海中描绘出手指的修长轮廓,那双手虽然老老实实的没有乱摸,但他的身体却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发热,丘壑深处的那处更是因为这双手的触感力道变得如被火灼,这股热流沿着脊柱向上冲,连带着胸膛和对方脊背接触的地方都是一阵火烫。
他们二人彼此接触的地方全是湿漉漉的汗水,浸得衣服都是一股潮意,粘在身上很不舒服,看样子是走了很长时间……
「醒来了?」
略带着沙哑的低沉声音这样问着,一直前行的脚步也在此刻停下。
白雉呆了呆,无意识的呢喃出对方姓名:「韩……陵?」
声音嘶哑难听,说话时喉咙更是被砂石磨砺般的痛,这种痛连带着他的脑袋更是一阵抽痛,眼前也是一片模糊。
「嗯。」对方应了声,将他的身体向上托了托,继续迈步向前:「我已经打开机关,离开了山谷,现在正在沿着通道往下走。」
「打开……机关……」白雉呆呆的继续重复着,因为喉咙痛楚发出的声音只是气音,就算是这样,也让他痛得眼泪一直在眼眶打转。
不过也因为这句话,使得之前的记忆慢悠悠的划过他的脑海,然后他想起了之前发生的那一连串倒楣事!
这一反应过来,白雉就禁不住恨得磨牙:「韩陵,你……」
翻滚上床也就算了,这件事想要让那个和石头没两样的韩陵开窍,其难度可以媲美从武林中集全藏宝图残片,所以只能趁着韩陵被人暗算、身不由己的时候积极下黑手,只是韩大门主武功卓绝,能够失控的时候委实太少,但一失控就是惊天动地,绝对是往死了折腾人。
他白雉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个奇迹!
白郎中深深觉得他这辈子做了这么多缺德事都没挂,还被韩大门主如此蹂躏都没死,他前几辈子绝对是万中无一的超级大善人,坟头的青烟绝对能飘上九重天,太积德了!
尤其是这一次,他被翻来复去摊煎饼似的来回折腾,从天黑折腾到天亮,又从天亮折腾到天黑,都没有精尽人亡,就此挂掉,这也未免太神奇了。
虽说过程中确实有爽到,但他不爽的时候更多,韩大门主太过分了,发疯之后武力居然还那么强横,让他连打闷棍、缓冲一下都做不到,只能生生承受。
这家伙简直就是恶鬼、畜生!
白雉努力组织语言,打架他是打不赢韩陵,但最起码可以让这个禽兽心里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