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汤不可破,任谁都会心生好奇,想一探究竟。来看景,不奇怪。”
封薛礼说得坦然平淡,仿佛他也同照夜城那些大小魔头一样,并不知晓神木或是什么秘密,只是好奇,只是想趁着城主不在霸占一座宅邸。
这在照夜城,简直太正常了。
他说话天生带着一种安定感,一句再没道理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都会有种说服力。
就连笑狐听完都觉得“我们来得对”。
封薛礼又说:“屋主不在,来了叫闯。屋主在了,便是拜访。我来拜访城主,看景只是顺便为之。”
乌行雪点了点头,依然弯着眼,道:“拜访总要有些交情在先,我似乎……从来没见过你?不过你认人倒是很快,进门就冲我叫‘城主’。”
笑狐心里又是一紧。
他知道自家少爷应该在雀不落安排了“眼线”,但听乌行雪这么说,要么是发现了,要是揪着这一点在试探。
他又看了少爷一眼。
就见封薛礼的目光穿过长廊和树影,落在院中那两个人身上,静默了一瞬。
那一瞬间,给笑狐一种物是人非的错觉。就好像院中分隔两边的三个人曾经见过、认识过,或许还有过交集和瓜葛,如今又成了陌生人,说着“平生素未谋面”的话语。
不过这错觉转瞬即逝。
因为封薛礼开了口,答得依然滴水不漏:“恐怕连照夜城外的人都听说过,城主随身从不带剑,虽然不曾谋面,但还是十分好认。”
他说着,眸光扫过了抱剑的萧复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