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复暄看着他, 又吻过来。
天光透过窗上的雕花投进来,像一道道斜长的线,明暗交错, 他们在斑驳的光里安静地吻着。
明明有气劲相连,不开口也能传音。但萧复暄不, 他喜欢在乌行雪张口回应的时候微微拉开毫厘,在将触未触的时候说话。他嗓音里也透着一点沉沉的哑,问:“还冷么?”
乌行雪抿了一下唇, 这么小的动作就能触碰到另一个人, 有点痒也有点磨人。他睁开长长的眼缝说:“萧复暄……”
“嗯。”
“你故意的?”
“没有。”
就是有。
开口说话是故意,问冷不冷也是故意, 明明气劲就埋在血脉里,什么都知道。何止是冷不冷、热不热,就连……
大魔头闭上眼,平心静气岔开注意力。
他在心里随便抓了个人,想:宁怀衫
结果这时候天宿又能听见他的心思了,在接吻的间隙里低沉道:“你抓着我,想宁怀衫。”
大魔头:“……”
大魔头:“我没有。”
窗外的宁怀衫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冤成了这样。
但是天宿埋在血脉里的气劲又开始轻触着四探了。
没过片刻,乌行雪刚缓过来的呼吸再次重了起来,他抓着萧复暄的手指突然收紧,膝盖在榻上磨了一下道:“你别……”
萧复暄气劲探了一圈,眉心却蹙了起来:“乌行雪。”
“……嗯。”
“为何还会冷下来?”
乌行雪攥了他好一会儿才抬眼:“什么冷?”
他自己其实尚未觉察。
或许是余留的潮热还在,他腰上甚至还有一层极薄的汗。又或许是他曾经忍受过太多鲜明的寒意和痛楚,这种蛰伏着的、将有未有的冷便感知不到。
反倒是天宿的气劲探得仔细,比他要敏锐一些。
乌行雪自己试着感受了一下
发现这种情况下不太适合瞎感受。
“真的不冷。”他亲了亲天宿的唇角,道:“起码这会儿不冷,可能只是一点残留。你先”
他脖颈还有血色,唇间的呼吸还是灼热的,眼里还是潮湿的,明明欲念未褪。但他还是对萧复暄说:“先把气劲撤出去。”
先前迷乱不清也就罢了,这会儿清晰地知道窗外有人,还在同他们说话,那就不一样了。
我可摆不来桑煜那套。
乌行雪心想。
“桑煜是谁?”萧复暄问道。
乌行雪:“……”
他从唇角亲到了下巴,一下一下的,道:“没谁,杂人。你先把气劲……撤出去。”
这魔头确实是在哄人,但他言语含糊,嗓音甚懒还带着一点浅淡的鼻音,听在别人耳里便不大一样。
谁受得住灵王撒娇呢。
谁又受得住照夜城主撒娇呢。
萧复暄眉尖还蹙着,似乎并不能接受“寒意只是一点残留”这种说法。但他被魔头盯看着,静默片刻后,还是把气劲一点点收了回去。
那一瞬,堂堂天宿竟然显得有点听话。
乌行雪刚直起身,又低头过去咬了一下萧复暄的喉。然后立刻弯着眼睛直起身,冲窗外抬了抬下巴,用口型道:“你理一理人。”
萧复暄:“……”
***
于是窗外的宁怀衫看见又一道剑气炸出来:说事。
宁怀衫:“……”
行。
宁怀衫也不问为何不说话非要炸字了,炸就炸吧,反正也不是他的剑气。
他答道:“是这样,我刚刚探到方储回来了,正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