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就到了雀不落的窗边,以至于梦里的乌行雪都有些茫然。
他看见窗外的院子里积着雪,让人想起坐春风结满廊檐的冰枝。只是屋里不再有小童子大摆杯盏,也不会有人不顾夜色来赏景。
院里的雪极厚,光是看一会儿都冷得心惊。
而他确实是冷的。寒气从骨缝里往外蔓延,那是搂着暖炉、烧上汤婆子或是烤一盆炭火都缓解不了分毫的冷。
他披着一件薄薄的素衣,倚在窗边,似乎刚从榻上起来。
他看见方储从旁边的屋子匆匆跑进来,手里抱着一件狐裘大氅,那大氅似乎用什么东西焐过,还没披裹上身都能感觉到一篷暖意。
“城主,把这个披上吧?”方储抖开了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