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么暗戳戳地生气能有什么用,只能气他自己。

她装作没听出来,道:“太子费心了。”

“是挺费心的。”云珩拣起其中一块,道,“我来帮阿秋戴上。”

虞秋因为荷包的事稍有歉疚,没多想就答应了,张开两手方便他动作。

然而在看见他的手朝着自己腰间探来时,虞秋脑中轰鸣,在这一刹那记起云珩梦中所言

“瞧见她腰上系了荷包与环佩,心中想的是那腰带当真碍事……”

云珩的手已经触及自己的腰带,轻微的触感传来,虞秋打了个哆嗦,骤然向后退了一步。

云珩抬起头来,双目漆黑,声音低缓,暗藏深意,“阿秋这是怎么了?”

虞秋脸红得几乎要滴血,手有点抖,忍住不去猜他将手放在自己腰带上时在想什么。

反正他只能想不敢做,他要装克己复礼的温雅君子的。

“我、我怕痒。”

云珩温声笑起,“只是戴玉佩,怎么会痒。”

虞秋面红耳赤,咬着牙朝他走去,在他的手触上来时闭了眼。

腰间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他系玉佩的动作似乎很慢,好久还不结束,但的确并未真正触到自己。

云珩手上系着玉佩,眼神始终落在虞秋那张红粉娇靥上,那一脸的视死如归,当真是下了很大的勇气。

他嘴角含笑,慢吞吞给虞秋佩戴好,收手前拨弄了一下垂着的鸳鸯,道:“好了。”

这才看见虞秋睁眼,还微不可查的舒了口气。云珩开口:“麻烦阿秋也帮我戴上。”

虞秋对他一会儿感激一会儿气恼,拿过剩下那枚玉佩朝他腰间伸手。她本意是随便给他系上就算了,然后问了云琅要问的问题,就赶紧离开,再也不想看云珩一眼。

可当她的手碰到云珩腰上金丝纹缕的扣带时,歹意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