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上前,架住青衣侍女拖了出去。

“奴婢什么都说了,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侍女惊恐的求饶声在被拖到厅门口时还响着,可当衣角消失在门槛的瞬间,就突兀止住。

虞秋心头狂跳,垂着头不敢乱看。

是了,这位香香公子在外美名如潮,实则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下边的人只要犯了丁点儿错,哪怕是倒茶时水溢出一滴,或者是服侍时打了个哈欠,都有丢掉性命的可能,更何况听这意思,是青衣侍女偷了她的玉佩在先。

“把东西收好。”

虞秋忙将玉佩收入怀中。

厅中静了下来,外面的风声就显得格外清晰。

虞秋立在一旁不敢动,而云珩慢条斯理地给鹦鹉食盒加了水,开口问:“知道孤为何让你来教鹦鹉说话?”

明明是很平静的声音,虞秋心虚,硬是被吓得打了个哆嗦。她提心吊胆的,怕说错了话,掐着手心试探道:“因为我声音好听?”

云珩动作一顿,转过身来看向她。

虞秋被他浓墨色的眼眸看得惊疑不定,生怕他是察觉到了自己袖中藏着的东西,僵硬片刻,方惊觉自己方才竟然自称“我”,顿时大气不敢出。

“还真会夸赞自己。”云珩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又问,“会说话了吗?”

绿毛鹦鹉方才还使劲扑腾着翅膀,这会儿像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紧紧靠着铁架,云珩捏着颗果仁送到它嘴边,它也不敢张口去吃。

虞秋觉得自己现在和它像极了,也很想像它一样不会说话,可惜她没鹦鹉命好,不答话一定会被杀了。

她垂手立着,瑟缩道:“还、还没学会。”

“当真有好好教吗?”

“有、有啊。”虞秋说话不利索了。

云珩眉心微皱,看她一眼,继而舒展开,含笑道:“孤可没听人说过你还是个结巴。”

虞秋心头一紧,噗通跪下,磕磕巴巴道:“不是……”

两个字差点让她把舌头咬了,急忙定神解释:“不是结巴,太子威严,我、奴婢不敢胡言……”

她说的语无伦次,毕竟谁会找个结巴教鹦鹉说话?这么着急解释是怕太子降罪于浮影,人家救了她,她哪能再拖累他呢。

只恨自己不争气,脑子不灵活也就罢了,一紧张嘴巴还不听使唤。

没听见云珩出声,虞秋吓得心高高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