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比较多,不少臣子趁机将旧怨报了上来,企图借他的手解决对方。真假掺半,所以云珩从来不耐看这些,他只信自己查到的。
这回被虞秋盯着,他持笔稍顿,捋袖落下了墨迹。
就当是怕她再动手打人吧。
云珩停笔抬手,虞秋很自觉地接笔。
墨汁很快晾干,虞秋将奏折分类放好,拿起下一本之前,想了一下,朝云珩伸手。
“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了云珩胳膊上。
“……”
云珩:这算什么?
他用疏冷的表情去看虞秋,虞秋已习惯,并不害怕,朝他嫣然一笑,体贴地在打过的地方轻轻揉了揉。
她突然动手让云珩不喜,后面紧跟着的安抚的动作,又让云珩觉得亲密。
与她送来的糕点一样,别人的都是完好无损的,唯有他的被压扁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解读,这代表着虞秋把他当做自己人,不需要那么客气。
云珩心中权衡着是否要动怒,没得出结论,虞秋已自顾自地念起下一本奏折。
错过最佳发怒时机的云珩心中五味陈杂,有点不悦,有点舒坦,终是闭口不言。
寒夜寂凉,随着夜色加重,遥远的烟火炮竹声渐渐消匿。
云珩听见虞秋的声音越来越低,在心中算了算时间,暗道:“她身子虚弱,熬到丑时才乏累,已是不易。”
“奏折没念完,明日便用这罪名责问她,让她每日都来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