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间角落里,待人离去后,听见传唤,惊悸不安地小步挪进去。

她停在书房中央,谨慎地行礼。云珩坐在书案后,下巴微抬,道:“坐。”

书房中炭炉温暖,只等待的一会儿功夫,虞秋手脚就热了起来。她骇然坐下,屁股只敢挨着软椅的边角。

云珩偏头看她一眼,手中金质玉梳笔一扔,让后靠去,不悦道:“不是让你胆子大些吗?”

虞秋吓得噌地站了起来,下一瞬反应过来,这样云珩会更加不高兴。

德高望重的老太傅他都想杀,虞秋是万万不敢与他作对的。

已经站起来了,怎么办……

虞秋被他深潭一样看不见底的双目注视着,手心发汗。焦急中,一道似有若无的寒气飘来,她面上一凉,余光注意到开着条缝的槛窗。

“我想、我要去关窗。”虞秋找了个借口为自己的行为开脱,特别注意地修饰了下言辞。

云珩不置可否,只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

虞秋心惊肉跳,硬着头皮往窗口走去。

书上说了,对待有这种嗜好的人,就得把他当成最低贱的奴才,使唤他、辱骂他、轻贱他,他才会感到身心满足。

太难了啊,她开不了口、下不去手!

小窗外,松柏枝头的积雪因风摇落,寒意汹涌。虞秋恨不得从窗口翻出去,栽倒在雪地里冻死算了。

她欲哭无泪,磨磨蹭蹭地将窗子合上,再走回来,强迫自己坐回软椅。

“让你教鹦鹉说话,你教不会,让你学着骂人打人,别说你还是学不会。”

“会、会了的。”

云珩俊眉一扬,道:“先骂我几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