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嵌进肉里。下过的,一局棋也是算的。

她嗓音压低了,道:“下过,他赢不了我,就使诈偷了我的棋子。”

萧太尉眉头拧成川字,被皱纹包裹住的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看虞秋,再看看手中名册,许久未动。

七月的夏夜里,书房中气氛僵冷,虞秋屏息,感受到是自己擂鼓的心跳,她暗中吸气,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萧太尉目光一寸寸扫过手中名录,叹气,将它抬起递向虞秋。

虞秋伸手去接,有一道声音从她身侧传来,“把手伸开。”

是虞行束的声音,带着轻微的叹息。

虞秋刚松开的手猛然合上。

知女莫若父,她撒谎或者紧张时手都会不自觉地攥紧,会在手心里留下一道道月牙痕迹。

虞行束看出来了。

她的反应也证实了她的确是在撒谎。

空气凝滞般沉重,虞秋的头压低,看着桌角不敢抬起。

云珩一点都不喜欢下棋,那是他的伪装。他也不风雅,他有野心、心机重、小心眼、爱生气、不讲理、脸皮奇厚无比,与大臣们心中接近完美的臭棋篓子太子完全不同。

对长辈撒谎,虞秋心虚愧疚,没有颜面抬头。

她不愿意说,没人能逼她。僵持片刻,萧太尉把手中册子递给萧论,示意他转给虞秋,道:“今日南越进贡来的白象当街癫狂,伤了许多人。”

虞秋不知他为何忽然说起这个,看见递到眼下的册子,悄悄伸手接住。

“白象踩踏行人,被官兵追逐着误闯三皇子府邸,横冲直撞,导致府中房屋倒塌,地面凹陷,露出了一个地下冰室。”

虞秋接住册子的手停住,云琅从云珀那里偷来的鹦鹉、云珩口中的蝴蝶等一一闪入脑海,用来保存这些的吗?

她屏息凝气,听见萧太尉叹息道:“冰室中有姣好的纤纤玉指、手臂,甚至还有人头,均被冰块密封着,保存得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