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耳朵也阻挡不住。

良久,抓着被褥的手攥成拳头, 恨恨在榻上捶了一下。

生了会儿闷气, 耐不住残留在手中的异物感,虞秋拖着酸软的身子坐起来,扶着床头穿鞋去找水洗手。情/潮初退, 她浑身酸软, 加上屋中昏暗,没走几步就磕了一下, “铛”的一声,床边的春凳被撞翻, 惊动了隔壁的丫鬟。

丫鬟匆匆进屋, 惊讶地看见虞秋满面潮红, 急忙过去扶她,这一扶,发现她寝衣被汗湿了。

“小姐,又做噩梦了?”

“嗯……”虞秋避开丫鬟的目光低声应道,被扶起来后,手缩在袖中,道,“去打盆水来,我要洗、洗脸。”

狠狠搓洗了手,再换上干净寝衣,虞秋重新躺回榻上,一闭上眼就记起梦中种种,她面红耳赤,翻了个身摸到了枕下玉佩。

是前世云珩给她的那个,街边随处可见的玉佩。

虞秋屈起食指在上面点了几下,停了会儿,气不过地拽着它抛到了床尾,闭眼睡了会儿,终究是舍不得,一只脚从寝被中伸出来,勾着那枚玉佩压回了脚底。

这夜过后,云珩前来探望,虞秋一看他丰神俊朗、文质彬彬的模样就来气,招了一堆嬷嬷丫鬟在亭子里见的他,不给他独处的机会了。

云珩笑吟吟道:“听丫鬟说阿秋昨夜做了噩梦?梦见什么了?”

他神清气爽,虞秋有气不能出,撇过脸不加以理会。

旁边的嬷嬷见状咳了一声。

虞秋可以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喊嬷嬷在旁边看着是以防云珩动手动脚,以及说出些她应对不了的话。

遗憾的是她又一次低估了云珩的脸皮厚度,瞧瞧人家,不仅不心虚,还若无其事地主动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