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笙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他看上去像是再次发病了。”安伯喃喃道,“奇怪,他的病情这段时间不是已经养好了吗?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只是个半吊子,久病成医,知道的不多。

但以他的直觉看,霍凛的情况很不对劲。

“小公主,我们先把他抬到沙发上去。”安伯到底老练一点,在路遇笙还慌张的时候,他已经冷静的指挥起来。

“你去冰箱里拿冰块过来,厨房里要是有酒精的话也拿点过来。”安伯看着他泛红的样子觉得他现在比起煮熟的螃蟹也不遑多让了。

面对快速上升的体温,恐怕只能用常见的物理降温。

耳边的声音对霍凛来说越来越远,他一下又一下费力的呼吸着,仿佛被包裹在一个薄膜中,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个人。

跟之前相似的头疼一阵阵的传来,心脏重重的跳着,耳边都是重声,让他还依然保持着清醒的是,从骨头缝里一点点透露出来的痒意,那种钻心的感觉还伴随着疼痛,上一次只是单纯的疼痛,这一次,除了那种仿佛浑身骨头都被重组了一遍的痛苦之外,剩下的就是无法忽视的痒意。

就连呼吸都变得轻了几分。

他的手控制不住的想要抓住什么,他在渴望什么……

路遇笙看见他抓住自己手腕上的皮肤,一个怔愣,手上的皮肤就已经鲜血淋漓,仿佛那不是长在自己身上的肉一样。

她看着有些不忍,只能紧紧的制住他。

好在她的力气很大,霍凛即便是想动手也没有力气。

安伯回来时看见他疯狂的样子倒吸了一口气:“他手上的伤是他自己抓的吗?”

路遇笙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安伯,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