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路灯照的如同天明，黑暗的就连五指都看不见。

他不敢走的太远，只出了洞口就停了下来。

“很多时候，家属比病人都是更先崩溃的那一个。”

叶秋没有回头，只是蹲在原地，闷闷的说：“你不是睡了吗？”

“我是医生，看见病人当然不能袖手旁观。”许倾淡淡的说。

叶秋抿嘴，是啊，他也生病了，他的心也被感染了病毒，所以才会一直焦躁的无法平息。

“我姐……化疗效果不太好。”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仿佛被什么刺痛了一样，“她说，她已经挑好了墓地，山清水秀，如果她真的走了，我们去看她的时候或许心情会好一点。”

他说到这里，肩膀剧烈的抖动起来：“真是个笨蛋，她要是不在了，我们怎么可能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