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栋张了张嘴,哑火了。
他痛苦地揉着自己一跳一跳的太阳穴,这他妈叫什么事啊?!
先不提沈意这兔崽子是怎么躺到自己床上的,不对,说不定这就是沈意的床。可无论谁爬了睡的床,万一他真那什么沈意了,算什么性质?
“那个,你……你后头疼吗?”
沈意双瞳一敛,面无表情地翻身下床。
陈栋眼睁睁地看着随着迈步动作,学弟两条雪白长腿之间的乳色液体痕迹若隐若现,那总不能是沈意鸡巴拐弯自己射的吧。
陈栋视觉受到冲击,心脏直颤,抖着声问:“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沈意,我只记得自己喝多了,别的真不记得了。”
沈意绕过床,走到陈栋面前居高临下,盯着陈栋老二上的套子,半天才开了金口:“不知道,我也喝多了。”
沈意一身斑驳的吻痕以及身上点点体液就这么大喇喇地鞭挞着陈栋的眼珠子和小心脏。
陈栋简直抬不起头来,之前还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大声谴责无耻的强奸犯,这下可好了,他也道德沦丧了。我操,传染还是怎么的!
“沈意,我……我……”
“行了,别说了。”沈意瞥了语不成句的学长一眼,叹了口气,淡淡地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是我对不住你……”
沈意看似不在意,可陈栋却觉得那话是在戳自己的脊梁骨。沈意这家伙从小就傲,现在长大成熟了,掩藏得深了,但陈栋依然能感到他骨子里的傲气。都说人越傲气,心眼越小。就这么个人,喝多被自己压着操了一夜,嘴上说不在意,内心得是什么滋味?
“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不就是被男人操了一顿,其实没啥大不了的,你就当得了几天痔疮,忍忍就过去了。”
不怪陈栋话糙,当初被沈意操了,他就是这么自我安慰的,效果不错。
当然,“就当被狗啃”这句精华中的精华,陈栋就不打算和沈意分享了。
沈意显然不吃陈栋这套,仰头拿鼻孔对着他:“你可没对不住我。照你这逻辑,我是不是还得给你两百块钱?”
陈栋干笑两声,用被子把狼藉的下半身盖起来:“你就别开玩笑了。”
“我像开玩笑吗?”沈意冷飕飕地撂着话。
“哎,我说你说话就说话,别一个劲往前凑啊。”沈意可能因为痛失屁股的贞操,情绪比较激动,说话时没太注意,胯间那根大?哦伎焯?到陈栋的鼻子尖了。
陈栋边大喊边往后仰,这倒方便了沈意。
沈意手搭在陈栋肩膀上用劲一推,陈栋噗通一声栽倒在柔软的床褥里。沈意摁着他,长腿一跨,直接骑到陈栋腰上。
“嫌弃?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讲的。”沈意俯下身趴在陈栋的耳边,冷声说。
陈栋头皮一麻,使劲推着身上的大膏药:“你他妈说话好好说,别跟没骨头似的!昨晚我是操了你,可你之前不也操了我么,咱俩……咱俩……这算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