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4 / 7)

叫道:“六少,我还有话说!”静琬心中着急,抢着道:“统制到酒席上,有多少话说不成?快去入席吧。”徐治平心中疑惑,但见她娇怯怯的样子,想着其中若是有诈,也不会由一个弱女子来发作,这一转念间,只见常德贵已经大步流星往外面走去。徐治平犹豫了一刹那,也跟着往外走去。

慕容沣一走出花厅,就从怀中取出烟盒,啪一声弹开,道:“来人,点烟。”两边走廊下埋伏下的人,听到这句话,一涌而出,向着徐、常二人扑去。常德贵犹未回过神来,人已经被按在地上,徐治平见机不对,大叫一声,从后腰抽出一把手枪,就向着慕容沣扑去。沈家平早就纵身一跳,将他死死抱住,两个人滚在地上,众卫戍近侍都慌忙冲上去。

向来的规矩,承军的诸部将入帅府是不许佩枪的,徐常二人也早在门上就解下了佩枪,徐治平竟还在身上暗藏了一把手枪。慕容沣见形势混乱,倒还十分沉着,护着静琬往后急退,只见三四个人已经按住了徐治平,将他的枪夺下来,正是微松了一口气,忽听常德贵一声暴喝,整个人将那些侍从甩开,他本是承军中有名的猛将,这一跃之下,那些侍从哪里按得住?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扬起手来,原来竟然也藏着枪,只听“砰砰砰”连着三响,如同迅雷不及掩耳,一名侍从飞身扑过来挡住,慕容沣只觉得身子剧烈一震,静琬却是失声叫了一声,滚烫的血已经滴在手上,那些侍从们已经将常德贵重新按住,用牛筋将他双手双腿都捆起来。常德贵犹在地下乱骂:“慕容沣,你这个王八蛋!老子辛辛苦苦替你老子打下这半壁江山来,你这个兔崽子竟算计老子,有种你跟老子单挑!老子今天没打死你,老子死不瞑目……”嘴里被塞了两个麻核桃,再也骂不出来了。

两个人已经被捆得如同粽子一样,沈家平早吓得魂飞魄散,只抢过去看慕容沣手上的血:“六少,伤在了哪里?”慕容沣却抓住他衣襟:“去叫大夫,快去叫大夫!”沈家平这才见到他怀里的静琬面色如纸,衣襟上汩汩往外涌着血,竟然是受了重伤。早有侍从飞奔着去打电话了,慕容沣却紧紧抱着静琬,那样子像是陷阱里的困兽一般,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眼中闪过骇人的光芒来,他一把夺过沈家平手中的枪,沈家平只来得及叫了声:“六少!”他已经对着常德贵的头,沈家平大惊,只听砰砰两声巨响,常德贵的脑袋已经开了花一样血肉模糊。慕容沣掉转枪口,徐治平身子一扭,哪里挣得动半分,慕容沣已经扣动了扳机,一枪接一枪,直将所有的子弹都打光,他方才将枪往地上一摔,如梦初醒般将静琬打横抱起,见她奄奄一息,呼吸已经微弱不可闻,脚下踉跄了一步,跌跌撞撞发狂一样抱着她往后疾奔。

第10章

许建彰在那间会客室里坐了片刻,心中思潮起伏,只是不安,转过无数个念头,总是想,不要想了罢,可是偏偏脑中就如中了魔一样,那些个疑惑,只是盘旋不去。前头的乐队演奏声,戏台上的锣鼓声,笑声喧哗,隐约传来,更使心头添了一种烦乱。他坐下来不过几分钟,又站起来走了几步,自言自语一样道:“这府上是在办喜事吧,可真热闹。”

何叙安笑了一笑,并没有答话。许建彰来回走了几趟,又在沙发上坐下来,只听那座钟,滴答滴答的走着。其实何叙安心里的焦急,更在许建彰之上,眼睁睁瞧着已经十二点半钟了,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后而来,他于是知道不是陶府的人,必是帅府来人从小门里直接进来,因为不知事态已经如何,心里不免忐忑难安。

许建彰听到脚步声,也站了起来,他在承州往来多次,一见服色便知是慕容沣的卫戍近侍。他心中惊疑不定,只见那人径直向何叙安耳语数语,何叙安瞧了一眼许建彰,向他笑道:“许先生请宽坐,六少有点小事嘱我去办,我去去就回。”许建彰道:“何先生请自便。”何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