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得太深,捅到了喉咙,一股反胃的酸水翻涌在胃里,他被堵着嘴巴干呕了一声,眼眶立刻就生理性变红了。
闻炀看到了他眼睛的变化,或者说他一直注视着这种变化,捏着季苍兰被塞了阴茎鼓囊起来的脸颊和他对视。
季苍兰吃的很努力,尽可能地张开嘴把粗大纳入口中,但闻炀很粗又长,在嘴巴里慢慢全部硬起,撑得嘴角泛起白来。
“呜”
一声汽笛破空在夜幕中惊响,楼下的甲板爆发震耳的欢呼。
船就要开了,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一滴眼泪被震得滑了出来,被水沾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
看着季苍兰痛苦但又不得不吞咽男人阴茎的样子,他咬着嘴里的烟,有点残忍地笑了。
季苍兰迷蒙的眼睛不经意间看到他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深看,脑袋就被用力按了下去。
两颗黑痣在红色的云团中距离蹙得更近,嘴里的阴茎抽插速度稍稍变快。头顶的粗喘逐渐加大,夜色中的烟头若隐若现地闪着红光。
光点在某刻陡然一颤,烟灰随着稍大的幅度点下来,有一粒细小的黑灰随着风落在季苍兰鼻尖,让他脸上又多了一颗痣。
旁边有人递了张纸过来,被闻炀拒绝了。
“咽下去。”他不容置喙地命令道。
季苍兰尖小的喉结一动,嘴里的浊液就滑了下去。
“好吃吗?”闻炀左手在他脸颊上轻轻拍了拍。
他垂着眼皮不说话。
“季sir,好吃吗?”闻炀衔着烟又问了一遍。
“你连装都装不像,”季苍兰嗓音沙哑地开口。
闻炀动作顿了一秒,把烟夹进指间,语气笃定:“你见过Siren了。”
“准备怎么拿走我手上的戒指?”他问。
海风吹在脸上,他身上止不住地冷。
夜色吞没了薄到透明的月光,连带着把他吞没,一切都变得虚无,只有他的眼睛看得明晰起来。
季苍兰忽然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没有多大意义,不论他做什么,都只是棋盘上的棋子。
闻炀重新被关进去又能怎么样?那些武器被卖给哪个国家、哪个部落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当时不应该选择上船的,现在其实也还有离开的机会。
季苍兰从地上站起来,因为跪得直接太长,膝盖以下麻痛地他晃荡了下身躯。
他垂了眼,目光很平淡地和闻炀对视:“才三天时间而已,你就不想再装了。”
闻炀嗤笑一声:“反正你也没信过。”
说完,他又紧接着问了句:“难道你信了吗?”
“我想来着,但是理智不允许我相信,”季苍兰把头顶的衣服抓下来扔到他脸上,“更何况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他觉得闻炀的心像一个青涩的核桃,剥开那层厚又涩苦的皮肉,后面仍旧是被坚实硬壳包裹的内心。好像很少有人进得去,或者说几乎不会有什么人走的进去。
季苍兰在此时再次深刻的认识到,他不是核桃夹子,夹不开闻炀的心。他也不是一条虫子,蚀不开他心外那层硬硬的壳。
“你或许是有一点喜欢我,但是你绝不爱我。”
“我知道你恨我,想报复我,”季苍兰自嘲地笑了一声,语气异常平静,很认真地跟他说:“你已经报复我了,Elie。”
闻炀把脸上的衣服拿下来,听到这个称呼手颤了下,表情未变和他对视。
季苍兰眼睛像是一片沉静的海,在深处搅动了漩涡,掩盖在平静海面下的是翻涌的心跳。
“滋滋”
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