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低太低,几乎只有0.1%。

第一针促排就是他自己打的,扎在肚皮上,一天两针,一共十二天。排卵之后是破卵,每天晚上一针,再打十二天。

一个月后肚皮上密密麻麻的针孔还没愈合,赶在药效最佳的时候,季苍兰就被送到了暂时关押Elie的单人审讯室。

隔着单面镜,他回头望了眼玻璃里的自己,知道那面镜子后站了五六个人,全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们一定要确保Elie让他怀上孩子。

那时候Elie已经有将近三个月没见过他,见到季苍兰的第一眼大概就明白了。

等脱了衣服垂眸扫到他肚皮上细小密匝的针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抬头和他对视一眼,露出了一年来第一个笑容。

看得人身上发冷。

季苍兰把衣服脱下去的时候手都在抖,用尽浑身解数勾引他。

但他不知道,从一开始Elie就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他也不知道,他从来不需要任何计俩,一个眼神就已经让Elie勃起了。

那是一年里两个人待的最久的一段日子,一共七天。

房间里的通风管被吹进催情的药雾,除了洗澡吃饭上个厕所,他们没有下过床。

两个月后季苍兰如期怀孕,三个月后他把一张b超的照片带给Elie,说:是个女儿。

団子

Elie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隔着透明的玻璃窗在他脸上看了又看,最后被带走前说,英文名叫‘Echo’吧,中文名随便什么都好。

那之后如他们所料的顺利。

Elie·Wen在法庭终审的被告席位和原告上的主要证人季苍兰隔廊相望,已经隔了一条五年的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