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没有机会和除了医生以外的人接触。”
历山的视线如有实质地,像剑一般扫了过来,合生在这样的视线下全身紧绷,头都抬不起来。
“你最近好像很刻薄?”
历山抬起手,抚摸合生的左眼,合生在他的手掌一贴过来的时候,就迷恋地挨上去。
“因为我被折磨得不知如何是好,”合生看着历山的脖子,很哀怨,“你不告诉我,你到底受了多重的伤,为什么那么多天了,还没有痊愈,是那个足球运动员伤了你,对吗?”
历山的拇指又在合生的眼皮上摸了摸,慢慢把整只手覆盖在他脸上,收里抓握,合生感觉到历山的指力好像要把他的脸捏碎,喉咙里发出痛苦的低吟
“记住你的位置,别让我觉得你聒噪。”
历山推开了那张脸,合生站立不稳,倒在地上,脸上留下深红的指印,但他抚摸着脸颊,暗暗品尝这皮肤上的火热。
“知道了。”合生低低地说。
***
单准像往常那样去找埃拉斯谟,继续每日的足球练习,埃拉斯谟给了他门锁密码,他推门进去,首先跟扑上来的山竹打了招呼,今天没有第一时间见到埃拉斯谟,他有些疑惑,继续往里走。
“埃拉斯谟,你在吗?”
走进卧室的时候埃拉斯谟从衣帽间里跳出来,穿着一身挺括的礼服,戴着黑色领结。
“帅不帅!”
单准竖起大拇指。
“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晚上有个庆祝雕塑动工的宴会,我给你也准备了礼服,我们一起去吧。”
“我就不去了。”单准听说过那个晚宴,只有少数权贵学生参加,自然没有他们平民学生的份儿,他对这种东西最不感兴趣,“那今天就不进游戏了,我去球场练习吧。”
“那个比赛已经不重要了。”埃拉斯谟躺到在沙发里,随手拿了一块旁边桌上的巧克力,嚼着说,“今晚的晚宴上,奎利和校长都会在,奎利很喜欢你,我暗示过他你适合踢决赛,所以他会要求你直接在决赛上踢,中间的这些赛段你不用参加了,奎利对校长和我们来说都很重要,他的要求不会有人反对,历山也不会,所以我和历山的赌约就顺延到决赛了。”
单准眨了眨眼睛:“那我的队友怎么办?”
埃拉斯谟舔着手指,听到这话笑了起来:“队友?唔,每场比赛都是末位淘汰的,这一场是队友,下一场可能就是对手了,哪里来的队友呢?”
“最近和我训练的那些人,崔熙,他们都是我下一场的队友,我们已经练好阵形了,他们不能没有我。”
埃拉斯谟垂下眼,摊开手臂坐在沙发里,手指在沙发边敲了敲,而后抬起眼,有些隐忍待发地看着单准。
“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那么好?”
单准皱眉:“这不是普通的比赛,他们没有我,不仅会受伤得更严重,还可能输掉比赛,我问过你很多次,输掉比赛的人被预定内脏是什么意思,你不告诉我,但我知道他们很害怕,我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你为什么要管别人的死活?”埃拉斯谟站起身,一步步朝单准走过来,脸上是那种想要瓦解一切的表情,“你被控制在这座岛上,你被强暴被调教被带去做性表演,你本来什么都有,但从踏上这座岛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一无所有了!”
单准因为埃拉斯谟直白的语言而有些难以抵御,他狠狠地咽口水,眼圈迅速红起来。
“对不起……”埃拉斯谟猛地反应过来,他僵硬地停在单准面前,“我不是故意的。”他想去拉单准的手,被单准甩开。
“对,我一无所有,因为这里不正常,所以我在努力抓住我认知里正常的部分,如果那些也坍塌了,我才